饒夏自己開著腦洞,看著林子昂都被迫拋下了對季匪、郝助理的成見,埋頭喝粥吃魚,嘴角忍不住翹起來。
林子昂就算是沒有吃過什么好東西,卻也知道吃魚都要去魚鱗。
之前見饒夏蒸魚不去鱗,還想問。
可如今,這一口下去,軟鱗下的厚厚脂肪的那種鮮美叫他眼睛也跟著瞇起,忍不住吧唧了一下嘴。
隨即發現林子朔和小丫也是如此,饒夏也沒有發現,這才悄悄松了一口氣。
那蝦不像是他小時候在河里摸的,帶著點土腥味。
這蝦,一枚一枚又白又嫩又大個,吃起來又q又彈,又嫩,又鮮,吃得叫他眼睛徹底瞇在了一起。
根本抬不起頭,就連粉絲帶著點蒜香,和蝦的鮮美,也是好吃得不得了。
他抿了抿嘴,這種魚和蝦肯定很貴。
他在s市最大的百貨商店都沒見過。
他覺得自己肯定要更加的努力了,至少要買得起車,買得起這些東西,饒夏肯定是很喜歡吃吧?
不能叫饒夏被人騙了。
年紀輕輕沒成年就滿滿的老父親即時感……
饒夏可不知道林子昂天天操心,擔心她被騙。
憂愁得都快要不長個了。
她吃好喝好,帶著吃得小肚子圓滾滾的小丫,林子朔轉圈,等林子昂洗碗,幾人在院子里轉圈,一遍遍地念著詩。
院子門又被敲響了,饒夏愣了一下,難不成季匪他們還有別的事兒?可她似乎沒有聽到汽車聲。
略一遲疑就開了門。
門外的人站著,探頭往里面看,突然見門開了,頓時干笑兩聲,重新站直了。
饒夏眉頭皺起。
“饒夏是吧,哎呀,住兩隔壁,才知道老張他們搬走,有人進來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饒夏也笑了笑,“都怪我們來的匆忙,也沒來得及拜訪一下。”
她來之后,只叫林子昂去給那兩位幫忙搬家的嫂子送了包子,還真的忘了隔壁的。
說實話,在后世時間長了,鄰里關系真的淡漠得很。
門外人眼珠子亂轉,打量著他們院子里,嘴上說著,“哪里哪里。”
饒夏讓人進來,摸了一把林子朔的腦袋,“帶妹妹進去。”
饒夏請人進來。
那大嫂子眼珠子亂轉,叫饒夏看到眉頭也皺了起來,有些不太喜歡,也就沒把人往屋里領,就帶她坐在院子里。
那邊倒是也直接,笑瞇瞇道,“聽說你在學校門口做生意啊。”
饒夏垂了垂眼皮,笑了笑,“是呀。”
“賣包子很掙錢?我聽說每天幾百人排隊搶著買都買不到。你怎么不多賣一些,這得掙多少錢啊。”
“哪里掙錢了,就是個辛苦錢。”饒夏嘆了一口氣道。
那人明顯不信,眼珠子亂轉,湊上來道,“你看看,你這就見外了不是。”
肉包子,五毛錢一個。
一年下來最少都能攢個萬元戶,還只是辛苦錢?
而且,這還能靠著賣包子,攀上了那個港商大老板,怎么可能不叫人眼饞。
看看今天人家送來彩電,冰箱,還有些她見都沒有見過的東西。
也不知道得多少錢。
她壓低了聲音問,“哎呀,那你們那生意那么好,咋還認識了那個港商大老板的?那老板今天是來干什么的?”
她眼神還在饒夏身上打量。
饒夏嘴角的笑也掛不住了。
那邊卻還不覺得,“饒夏,嫂子家里是真的難啊。連著生了五個姑娘才得了個兒子,真是……”
饒夏臉色更不好看了。
家里是有皇位要繼承嗎?非要生兒子不可,窮死你無所謂,那幾個孩子都被委屈了。
不是說這幾年的計劃生育很嚴嗎?這家人是咋回事?漏網之魚嗎?
這位還在繼續,“你做那包子,是不是在里面加了啥特別的東西?咋就那么香?”
“我們家那小子饞得嗷嗷叫,我也不好意思跟你要那實打實的肉包是不是。我就想問問你往里面加了啥,我也自己回去做。”
饒夏看她,這人是不是以為大家都是傻子?
合著,這是來空手套配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