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兩日,新住宅收拾好了。
還有意外之喜。
在收拾一間廂房時,竟又挖出幾箱銀子。
看來白狼深諳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的道理。
這些銀子,陸白沒私藏,交到了幫內賬房上,等以后支出時再取。
但這賬房由誰來管,陸白又犯了難。
他不想把太多精力放在這等俗務上。
有這功夫,破個案子,抽個獎,他不香嗎。
大黑牛是個大老粗。
花錢可以。
記賬。
莫說陸白了,大黑牛都不相信自己。
就在他撓頭皮時,顧清歡把這一切接了過去。
她用一晚上的功夫,就把賬目整理的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陸白終于騰出了手。
他尋思去把義莊案的漏網之魚,李致仕的三外甥抓起來,掛衙門樹上。
不等付諸行動,縣太爺急了。
他把所有捕頭召集起來,命他們必須在一天之內,把平安稅收上來。
陸白問旁邊李捕頭,“怎么回事?”
“李致仕家一條街上的一戶人家被水鬼滅門了。”李捕頭說。
難怪縣太爺急了。
李致仕在坊內舉足輕重。
他要跺跺腳,縣太爺得當八級地震對待。
李致仕年輕時在錦衣衛當官,致仕后退居鹿園,建立了合一門。
對。
就那個陸白販私鹽,賺了銀子,準備拉大黑牛去學刀法的合一門。
當過官,又有能打的門徒。
縣太爺當然怕。
在縣太爺的催逼之下,捕快們忙碌起來。
陸白最輕省。
白狼幫眾的平安稅,用白狼留下的銀子抵了。
余下的人見白狼幫的人交了,坊內人又人心惶惶,頗有不交平安稅就是水鬼同謀,在謀財害命的趨勢,咬了咬牙也交了。
陸白成了第一個交齊平安稅的捕頭。
縣太爺為此大大的表揚一番盧捕頭,直言盧捕頭年少有為不自卑。
別的捕頭工作雖然艱難,但也穩步推進中。
坊里人真怕了這水鬼。
東一戶,西一戶的滅門,上課時老師點名似的,指不定那天就點到自己了。
于是又拖一天,平安稅七七八八的交上來,算是完成了。
至于余下沒交的。
陸白在牢房踹人時,見到了他們。
他很頭疼。
這些犯人踹吧,十有**是老實人,陸白踹了心里不落忍,得賠罪。
不踹吧。
萬一有個漏網之魚…
蝦米是蝦,幾點功德值也是功德值吶。
也不是沒有收獲。
除了九十點功德值外,陸白還破獲一樁命案。
他在踹一人時,一腳出現五點功德值。
陸白愣住了。
五點啊!
只有背負人命的人,才能一腳踹出五點。
面前這男子老實木訥,眼神怯怯的,一點兒也不像殺人兇手。
陸白有那么一刻懷疑面板是不是錯了。
“你殺過人?”陸白問他。
木訥的男子如驚弓之鳥,身子一哆嗦,眼神里冒出倉皇之色。
陸白選擇相信面板。
他讓牢頭把他押出來,在老木和老茍經驗老道的拷打之下,男子很快招了。
原來,在早幾年前,他窮的揭不開鍋時當過賊。
他潛入一戶人家,在行竊時被女主人發現。
爭斗之中,他失手把人給殺了。
對于陸白踹一腳就知道殺人兇手的本事,阮雄他們佩服的五體投地。
陳年舊案也是案。
陸白稟告縣太爺。
縣太爺也樂得來這么一功績,對陸白如此盡職盡責很欣慰。
“盧捕頭,真乃本縣之棟梁!”縣太爺越看陸白越順眼。
陸白也高興,終于又可以抽獎了!
他把手洗凈,一臉虔誠,就差齋戒焚香,沐浴更衣了。
然而…
陸白愣住了。
一方硯臺?
名為梨花,名字為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