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失了準頭?
在肚子大為陸白劫后余生而慶幸時。
“咳咳。”
二師兄咳嗽。
他回來了。
他瞥陸白一眼,“小兄弟不錯,有膽有識。”
若非陸白挑起厲鬼怒火,讓她情緒波動,又激怒她全力一擊,他還奪不回身子的權利。
“圓潤,你看到了,若放他出去,你我將是罪人!”
他說話虛弱,但語氣中的堅定,勇氣和慈悲,竟讓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殺我。”
“二師兄——”
“老杜,殺我!”
“我——”肚子大沉默不語。
他與圓真是好兄弟,他不忍心下手。
“你們難道忍心看我人不人,鬼不鬼——”
“我來。”
陸白站出來,他目光堅定,“我練錦衣衛無痕快刀,絕對又快又準,不讓大師有一絲痛苦。”
“好!”
二師兄虛弱的應一聲,把他的脖頸挺起,“來,讓我看看你的刀有多快!”
“得罪了。”
陸白向二師兄點下頭,小心走過去。
圓潤和尚和肚子大站在原地。
他們沒有阻攔。
他們知道,現在唯一能動手的,只有陸白。
“你敢!”
女子的臉在二師兄的額頭上浮現,“你再敢上前一步,我把你燒死,我燒死你全家——”
在她怒喝時,周圍的蠟燭劇烈抖動起來。
“動手!”二師兄大喝。
唰!
利刃出鞘。
在燭光中劃過一道銀芒,稍縱即逝,刀回鞘。
蠟燭恢復平靜,在燒盡最后一絲力量。
二師兄睜開眼,贊賞的看著陸白,“好,好快得刀!”
他手指旁邊,“這幅畫,就是我送給小兄弟的見面禮了。”
“啊啊!”
在他額頭上,女鬼凄涼慘叫,她憤恨,“你等著,若有來世,我讓你們做牛做馬——”
二師兄不理他。
他看著圓潤,“師弟,臨死之前,我有一事說與你聽。”
圓潤大師雙目含淚,輕輕點頭。
“修行切勿驕傲,更不可高看自己——”
話音未落。
噗通!
二師兄倒在地上。
血流的不多,似乎他的血已經流盡了。
“阿彌陀佛。”
圓潤大師唱一句佛號,顫顫巍巍的坐下,坐在二師兄尸體面前,輕輕地念誦經書。
陸白把殺人的刀放在二師兄身邊,“圓潤大師,節哀順變。”
圓潤雙目盯著師兄,“陸總旗,師兄不是被你所殺,而是為了慈悲,為了眾生,被厲鬼所殺,你不必自責。”
他指了指二師兄臨死前送給陸白的那幅畫,“還請陸總旗收起來。”
陸白點下頭,俯身收了。
只見這幅畫里,畫了兩個人,一個婦人,一個小和尚,小和尚手里提一燈籠。
兩個人站在熊熊燃燒的房屋前,背對畫外人,不知喜,不知悲,但看背影,或許在回憶吧。
陸白猜測,這幅畫或許與厲鬼有關。
他把畫收起來,站在肚子大身邊。
肚子大許久后長出一口氣,“圓真大師,占了你身子的厲鬼都記得,你欠我二十兩銀子,你為什么總是忘呢,就是到最后都沒想起來,我很憂傷。”
大殿安靜下來,無人說話。
但外面很熱鬧。
火勢蔓延很快,宅子很快被火舌吞沒了,烈火熊熊,嗶剝聲不斷。
好在這里距離碼頭不遠。
許多人見到火光,提桶的提桶,拿鐵鍬的拿鐵鍬,在同火焰戰斗。
陸白他們又呆片刻,從大殿里出來,加入滅火中。
慈悲寺位子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