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成了它的優勢,周圍能燒的東西不多,火勢很快控制住了。
圓潤大師依舊在大殿里。
他要為師兄晝夜念經,護送他前往佛之彼岸。
陸白和肚子大出了巷子,面對陡然變的大空間,一望無際的夜空,倆人有恍若隔世之感。
白姑娘一直等在外面。
見到兩人后,追問所發生的的事,待聽了原委后,不勝唏噓。
他們不知圓真大師在何等機緣下碰見了厲鬼,又在何等機緣下把厲鬼封印于體內。
他們唯一可以想象到的是——
他在封印中所經受的痛苦,還有不動如山的慈悲。
三人點了三碗爛肉面。
陸白挑了挑面,顧不上吃,先看面板——如他所料,在殺死二師兄的同時把厲鬼殺死,會有功德值進賬。
暴擊一萬。
厲鬼手上的人命共給陸白帶來七萬多功德值,這一刀一共得到八萬多功德值。
再加上以前得到的功德值,陸白現在一共有近十七萬功德值,距離再提升一層純陽功,還差兩萬功德值。
不過,陸白這次不打算提升純陽。
他打算把剛得到的《龜息功》提升上去。
《龜息功》雖然只是一門養生,求長生的功法,但好歹也是一門道法不是。
他若提升到四層。
至少在境界上,他步入修行境了。
雖然結果可能同白姑娘一樣,空有修行界,卻傷不到人,但他不出手,光嚇唬人,誰又能知道呢。
而且陸白還懷有一些期待——
所有進入修行境,成為煉氣期的修行者,都可以利用念力。
嘮嘮同小和尚的戰斗,正是念力之間的爭鋒。
既然是所有修行者都會有念力,那陸白進入修行境,萬一也有念力呢。
陸白這樣一想,提升《龜息功》的心情越加急迫了。
不過,現在外人面前,還是忍一忍的好,萬一提升功法時,引起別人懷疑就不大妙了。
“這面是不錯。”肚子大吃一口后,贊一聲,又道:“我想喝酒。”
陸白把腰上酒葫蘆放到桌子上,“正宗的朔北燒刀子!”
“好!”
肚子大為三人倒上一碗,一飲而盡。
肚子大輕笑,“以前覺得這酒太沖,不夠優雅,現在喝起來,方知烈酒之快意。”
“快意?”白姑娘嘀咕。
她的手指在琴弦上輕撫,似乎想要找到快意的感覺。
“怎么,白姑娘有靈感了?”肚子大吃一口面。
白姑娘搖頭,“僅有一絲念頭罷了。”
肚子大道:“那你得好好想想,我覺得以圓真大師的慈悲譜曲,或許能助你修行。”
“我試一試吧。”白姑娘語氣中一點兒底氣也沒有。
陸白好奇,“你的修行同譜曲有關?”
白姑娘點頭。
在琴坊,琴藝才是修行的根本。
雖然琴坊也有有琴劍之技的功法,但這都是武功,登不上琴坊的大雅之堂。
在琴藝修行上,曲合心意才能進步飛速幾乎是共識,而合心意的曲子莫過于自己譜寫了。
所以譜曲和彈奏,是琴坊弟子并行不悖的修行法子。
然而,對于白姑娘而言,無論她譜的曲子,還是她彈奏旁人的曲子,暗合她心意的曲子都是些寧靜祥和的曲子。
稍微負面點的,就是帶點兒淡淡的憂傷,根本沒有殺傷力。
白姑娘對此很苦惱。
她來邊城,就是想借邊城的戰爭,激發她關于戰爭,死亡,肅殺的靈感,繼而讓她的曲子有殺傷力。
但至今毫無所獲。
陸白驚訝,“你當真寫不出苦難,仇恨之類的曲子?”
白姑娘點頭。
陸白羨慕,“那你生活真幸福。”
白姑娘輕笑,“或許吧。我母親早逝,父親續弦,把我丟給了爺爺照看,后來爺爺死了后,我獨自一人生活,吃百家飯長大,所以我一直常懷感恩之心,對任何事情都充滿希望。”
陸白咂摸下。
他明白了,這姑娘是太善良了。
陸白問:“你不恨你爹?”
白姑娘咬著筷子沉吟,“沒有,我們倆后來幾乎沒見過,形同陌路,我為什么要恨他?”
陸白又問:“你就沒被人欺騙,欺負過?”
白姑娘道:“有啊,但我都忘記了,這些不愉快的事,為什么要記得?”
“嘿!”
陸白都不知道她屬于樂觀,還是鴕鳥。
不過,聽白姑娘這么一說,他覺得白姑娘的曲子估計譜不成,會盡顯慈悲為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