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時候太陽已經沒那么毒了。
在靜下心,指點陸白下棋,投壺時,趕路的時光更是很快捱了過去。
夜幕降臨時,他們停在一小河邊。
陸白下河去清洗了一下身子,順便見被扇子襲擊處安然無恙后才放下心。
它不能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陸白又拿出一件換洗的衣服,用刀割了割后,給自己整了個短褲,至于上半身,直接**,這樣涼快很多。
別說,陸白這樣十分有威懾力,因為他上半身全是傷疤,密密麻麻無數道,這要在鬧市被小孩看到,指不定要把孩子嚇哭。
縱然是顧清歡,這些傷口是她上的藥。看到后也觸目驚心,而且——
還挺有男人味兒。
更不用說,因為功法,陸白身上還有腹肌了。
顧清歡都想伸手去摸摸。
啪!
陸白拍死一只蚊子,把顧清歡驚醒了。
她摸了摸額頭,“我在想什么啊。”
她讓自己清醒一下,別被男色所誘,然后察覺到自己身上黏糊糊的,也想要洗個澡。
陸白正挺著半身傷疤在轉悠,聞言道:“可以啊,我幫你守著。”
他念力所及之處,一蟲一魚難逃意念,稍有異動,立刻可以察覺到。
至于拉車的牛,它是頭母牛,而且牽遠了,根本看不見。
顧清歡點下頭。
她拿了換洗的衣服去了河里。
不一會兒河邊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打水的聲音。
陸白把酒葫蘆拿過來,飲一口后,逗了逗牛,“喝不喝?”
待牛妖扭頭時,陸白又把酒葫蘆拿走了,“想喝?美死你。”
他坐在石頭上,美美的合起來。
雖然河邊的水聲挺讓他心動的,但陸白作為一個打鼓人,他還是很正直的。
很快,顧清歡洗完上了岸。
他們簡單用過晚飯后,就打算睡覺。
顧清歡肯定在車里的,陸白本打算在外面,但顧清歡見他用念力不住打蚊子的樣子,這要是在外面睡覺,估計一晚上不用睡了,于是也讓他進車里。
陸白撓頭,“這,不大好吧?”
顧清歡翻了個白眼,“現在矜持起來了,以前又不是沒共處一室。”
倒也是。
那陸白就不堅持了,而且這車足夠寬敞,兩人躺下也不擠。
上車后,陸白飲一口酒,掛上被動,然后把酒放在了旁邊,好在夜里有妖怪偷襲時,他及時也飲酒,把被動續上,從而對妖怪發動雷霆一擊。
顧清歡穿了一身水衣,她讓陸白把酒給她。
陸白納悶,“你喝酒干什么?”
“我怕睡不著,讓你拿來就拿來。”顧清歡翻了個白眼。
陸白做個鬼臉,把酒給她,翻了個身就要睡覺。
顧清歡仰頭痛飲一口后,放到了陸白身邊,躺下也翻了個身準備睡覺。
世界靜下來。
車外的蟲鳴,鳥叫,遠處的獸吼清晰可聞。
陸白聽習慣了,很快陷入了半夢半醒間,唯有留下的一絲清醒,還是為了避免有妖怪偷襲。
顧清歡似乎也睡著了。
車內久久無聲。
直到顧清歡翻個身,胳膊搭在了陸白身上,手正好在陸白腹肌上。
陸白醒了一下,試圖把顧清歡的手挪開。
“別亂動。”她嘟囔一聲。
陸白怕吵醒她,索性由她去了,一條胳膊又不重,他閉上眼繼續睡覺。
夜在靜悄悄流動。
暑下的炎熱漸漸消失,荒野上的涼起爬上了車廂。
半夢半醒間,陸白聽到顧清歡把毯子取出來,給倆人蓋上,挺暖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