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客棧有兩層,上面的客人很少,陸白他們上去休息挺好。
“好嘞。”
小二忙答應一聲,領陸白他們上了樓。
片刻安靜后,下面又熱鬧起來,不同之處在于,他們的話題換了。
“這些什么人?”趕路的商旅議論起來,“看起來身份低不了。”
他們這些經商的,最重要的就是消息靈通。
幾個商人搖了搖頭,倒是腰間掛刀的江湖人,他們彼此對視一眼后,某個絡腮胡子壓低聲音道:“錦衣衛,我剛才看到一人的腰牌了。”
“上面那個女人呢?”另一八字胡刀客問,“錦衣衛的女人?”
絡腮胡搖了搖頭,“不大像,身份看起來很尊貴,那氣質是小家子養不出來的,我估計不是錦衣衛的附庸,或許另有來頭。”
八字胡的刀客仰頭看一眼,“他們去安康城干什么,那地方現在正亂呢。”
絡腮胡搖了搖頭。
與此同時,一僧一道中的僧人也豪氣說道:“哪兒冒出來的天才,境界竟然到了破空境。”
他面前的道士一心在酒上,仰頭把酒壇里的酒干了才放下,“天才,什么天才,全是案板上的肉罷了,缺德和尚,有本事你把他勸死了,那你就是缺你媽的大德了。”
和尚不高興了,“你這邋遢道士,什么缺德,貧僧是在積德行善!”
“呸。”邋遢道士不屑。
他舉起手招呼小二,“小二,再來一壇酒,一壇好酒。”
話音剛落,他鼻子嗅了嗅,而后循著酒味站了起來,“好酒,好酒,這什么酒,太好了。”他說著,目光落到了樓上陸白弟子手里的酒葫蘆上。
陸白的弟子正在飲酒掛酒意,見邋遢道士望著他手里的酒葫蘆出神,忙把酒葫蘆揣在懷里。
“哎,別藏啊,你這小兄弟,有酒要懂得分享,同是天涯喝酒人,相見一定干一杯呀。”邋遢道士在下面招呼。
陸白弟子不為所動。
旁邊的錦衣衛沉聲道:“道長,喝你自己的酒,不要自找麻煩。”
邋遢道士不把他們放過在眼里,身子輕飄飄躍上了二層樓的欄桿,抓耳撓腮的對陸白方才飲酒的弟子道:“你把酒讓我嘗嘗,就一口,一口。”
旁邊的錦衣衛要上來,卻似有一堵墻,把他擋在了外面,怎么就靠不近。
“給他一口吧。”顧清歡忽然道。
說罷,她向小二點了幾道菜,全是晏城沒有吃過的菜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