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挨了打,再不敢說話。
但怒氣總得有地方出不是,于是他用眼神憤恨的剜同來的中年人一眼,作為錦衣衛,面對他打竟然無動于衷,這個仇他記在心里了。
中年人心里苦,他剛才不是無動于衷,而是動不了。
他現在知道,面前這位錦衣衛鎮撫使,實力深不可測,根本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但對于陸白剛才問的問題,他忽然有了答案。
“大人,抓捕逃奴在其次,錦衣衛之所以出手緝拿她們,還在于他們的家人都與本次謀逆有關系!”中年錦衣衛不卑不亢:“把她們抓回去,正是錦衣衛職責所在。”
“你胡說!”倆女子異口同聲。
年輕人一聽,嚷道:“誰胡說了,她們家正好是叛亂興起之地,我們懷疑她們與叛亂后嘯聚山林的那伙賊人有某種不可知的勾當!”
不得不說,中年人錦衣衛找的這個理由讓陸白無可辯駁。
不過,陸白瞥一眼年輕人,“這兒有你什么事兒?滾蛋!”
“你——”
年輕人又急又氣又怒又怕,灰溜溜的躲到一邊兒去了。
陸白沉吟一番,說道:“既然這事兒同叛亂有關系,那這兩個姑娘就暫時由我的人看押。正好我們要經過安康城,到時若真如你所言,我會把她們交給你的。”
陸白這不是心血來潮,而是深思熟慮后的結果。
叛亂意味著什么?
叛亂意味著人命,人命意味著功德值,陸白在船上聽到時,早想去摻和一腳了,現在不耽誤行程,又正好有了借口,陸白不去都覺得對不起自個兒。
話說到這份兒上了,而陸白又是南鎮撫司的人,有權利管他們,中年人只能答應了。陸白剛要讓手下的人把安康城的錦衣衛都監控起來,扭頭忽見年輕人到了身邊。
“你干什么?”陸白莫名其妙。
年輕人趾高氣昂的說道:“看你是外鄉人,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家主子姓石,外號石七公子,你——”
“滾一邊兒去!”陸白怒道。
“哦。”
年輕人灰溜溜縮到了墻角。
陸白交代手下看好這些人后,繼續回樓上吃菜,順路走到邋遢道士面前,“徒弟啊,有句話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要再惹麻煩,和這些紈绔子弟就差不多了。”
“呃——”
飲酒的邋遢道士把酒葫蘆放在唇邊,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說。
缺德和尚樂了,“哈哈,你個道士,為了酒給自己認了一個爹!哈哈。”
邋遢道士瞥缺德和尚一眼,“你就缺德吧你,不過,就憑這酒,認一個爹怎么了?”他仰頭往凳子上一趟,“這世界什么都是虛的,唯有這酒是真的。”
陸白上去吃飯時,顧清歡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她讓人把兩個女人押上來,先聽她們的一面之詞。
斗笠女子性子火爆,拉著披風女子道:“別跟他們說,他們是一丘之貉,明明是他們仗勢欺人,卻把我們看押起來,還要把我們送到安康城,那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別?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天下的烏鴉一般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