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天的內容,無怪乎絲綢那方面的生意。
但在半年前,沈掌柜的貨船回京,在水關前排隊等候的時候,關監司手上正好有一壇好酒,他見老友歸來,就讓盤查小吏他們忙著,自己提了酒出了水關,上了梅記布莊的船,找沈掌柜的飲酒去了。
他們滿滿盤查,關監司在進了船艙后就沒再出來,同沈掌柜慢慢地喝。
后來,在輪到梅記布莊的貨船入關時,關監司提著空酒壇笑嘻嘻的出來了,沈掌柜也出了船艙,拱手送別關監司。
怎料,關監司上了岸以后,笑呵呵的向沈掌柜回禮的同時,低聲吩咐盤查小吏他們盤查梅記布莊的貨船。
“這很不尋常。”盤查小吏說。
在以往,碰到梅記布莊的貨船,他們通常選擇直接放行,就是沈掌柜不在船上的時候,他們都放行,并不怎么仔細檢查。
“但那天不知怎么了,關監司一面向沈掌柜告罪,言說職責所在,一面讓他們仔仔細細的檢查,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盤查小吏說。
陸白若有所思,但不急著下結論,而是選擇排除別的答案,“當時有上司在這兒,所以關監司讓恁裝腔作勢?”
盤查小吏搖頭,“不可能。”
當時上司根本不在。
“你們最后查出什么了?”陸白一笑,替他回答道:“你們一定查出東西了,因為梅記布莊本就長期從事走私生意,你們也知道,不可能查不出東西。”
盤查小吏瞪大了雙眼,繼而木訥的搖頭,“陸大人,您,您怎么知道的。”
陸白輕笑,“別忘了我是誰?我是錦衣衛。”
盤查小吏縮了縮脖子。
錦衣衛這把刀鈍很久了,他都要忘了錦衣衛這把刀的犀利了,現在聽陸白說起來,盤查小吏立時想起了很久以前,錦衣衛監察百官,任意抄家的威風來。
他們這點兒小事,似乎還真瞞不過錦衣衛。
“查出東西后怎么樣了?”陸白問。
盤查小吏諂媚的笑,“陸大人英明,還真被您說中了,我們真從梅記布莊的貨船里搜出了違禁品。”
“是什么東西?”陸白好奇地問。
“鹽。”盤查小吏知無不言。
他可太知道陸白的厲害了,因此寧得罪沈家,也不愿意得罪陸白。
不過,他不忘補充一句,“陸爺,這是我告訴您的,您可千萬別把我賣了,若是沈家找上我,您可千萬給我出頭啊。”
陸白讓他放心,他陸白肯定會罩著他。
以后他要是運個私鹽什么的,還要靠盤查小吏幫忙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陸白萬萬想不到,這梅記布莊竟然同他是同行,都販賣私鹽的。
這梅記布莊生意真不錯。
去時走私絲綢布料,回來時走私鹽,這一來一回估計能撈不少銀子吧。
“你們怎么處置這些鹽的?”陸白問。
盤查小吏表示更奇怪的來了,“雖然不同往日的仔細盤查了,但奇的是,關監司對這些私鹽視而不見,只是悄悄的抓了一把,然后就讓人如往常一樣放行了。”
“放行了?”陸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