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干咳一聲,“確實。”
沈洗公子看著陸白,“陸大人,你不是南鎮撫司的,這怎么還管起失蹤的案子了?”
沈洗公子并沒有全信,而是尋到找到了這事情的疑點。
“哦,我過來查錦衣衛失蹤的案子,本來要問沈掌柜話,想不到他不在。”陸白認為高明的謊話就是半真半假。
沈洗公子問陸白,“我二叔真被人綁走了?”
“這還有假!”憐兒插話了,“當時在街上的許多人都看見了,就倆人從墻角轉出來,二話不說把我們家老爺綁了,然后眨眼間就消失在街頭了。”
沈洗公子聽了這話信了八九分了。
陸白則頭疼。
娘的,這倆憨貨,竟然當街綁人,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露出本來的面目,若露出來的話估計查起來很快就能查到酒廬。
畢竟這倆妖怪再隱秘,也有人見過他們進出酒廬,家里的仆人更是知道他們兩個。
“那,那還不趕緊找我二叔。”沈洗催促道。
他吩咐幾個人出去趕忙找,又同沈夫人說道:“二嬸兒,我現在已經派人去找了,但咱們找歸找,銀子也得備著,這可真拖不得了,你們要再拖下去,那我爹就來了。”
沈夫人擦了擦臉上的淚,一臉的堅強,“嗯,你放心,是你二叔昨兒回來已經吩咐了。今兒是你二叔丟了,我一時慌了神,若不然我早準備好了。”
她頓了一頓,讓沈洗明兒再來。
“那可說好了,不許變了。”沈洗待沈夫人點頭后,這才擺了擺手,“行了,你們繼續找人,我還有個聚會,就不在這兒呆著了。”
他又如風一般的去了。
沈洗對陸白沒有多少尊重,走的時候也只是點了點頭。
陸白也不在意。
他現在八大派、內書堂、廠衛亦或者幾大世家的當家做主的人心里有影響力,在這些紈绔子弟上影響力不大。
這些紈绔子弟的生活中只有吃喝玩樂。
估計陸白的《牡丹亭》在他們中更有影響力。
待沈洗離開后,沈夫人恢復了正常,她看著憐兒等她拿主意,“現在怎么辦?”
想說的不言而喻,無非是逃,或者給銀子,拖是拖不下去了。
“給吧。”陸白替憐兒拿了主意。
犯不著因為這個再去躲藏,再者說陸白也沒真有造反的打算。
“給呀。”憐兒有些舍不得,“這可都是銀子,我掙的銀子。”
“得了吧,若沒有沈家,你能掙到一個銅板兒就不錯了。”陸白說。
況且,憐兒以后還在掌柜梅記布莊的生意,要真到了需要銀子早飯的那一天,那時候早翻臉也不遲,“現在還不是時候。”
“好吧。”憐兒不情愿的答應一聲。
她決定了,以后就螞蟻搬山,介紹成多,慢慢地再弄些銀子。
“你囤了那么多糧食,現在銀子夠嗎?”陸白又問。
憐兒不知道,看向旁邊的沈夫人。
沈夫人沉吟一番,“怕是有些缺口。”
沈家會每月提走梅記布莊賬上的銀子,只給布莊留下經營的銀子,現在憐兒挪作了他用,賬上銀子一下子就出現了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