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身后是顧家,皇上若同太后交惡,那么得利的必然是一秋山莊那一派的人。若這么說的話,太上皇指不定也參與其中了。
畢竟太上皇現在死死站在了一秋山莊這邊。
太上皇作為皇上的生父,肯定知道這些秘辛,現在把這些拿出來幫助一秋山莊達成這些目的不是不可能。
但問題隨之而來,皇上站在八大派這一邊,是皇上和太后關系惡化就能改變的?
當然不是。
帝王之術在于平衡。
太上皇也當過皇帝,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些。
皇上現在站在八大派這邊,只因為一秋山莊風頭正盛,讓廟堂之上的勢力失去了平衡,所以皇上才站在八大派那一邊。
倘若有一天攻守變化,皇上也會毫不猶豫的站在一秋山莊那邊。
這點從皇上的后宮也看得出來。
顧家女兒為皇后,呂家女兒為貴妃,皇上又特別中意康王,足見這位皇帝也是極為擅長平衡之術,而且擅長在兩個籃子里放雞蛋,或者讓兩方勢力內斗的。
但若不是一秋山莊勢力做的,又是誰做的呢?
難道真有這么一個太監這么好心?
陸白拿不定主意,現在一切只能猜測,而猜測來猜測去,許多人都變的有可能,思緒變的一團亂麻,很難從中整理出有用的東西。
陸白吐一口濁氣,掀開車窗的簾子,望著依舊沉浸在細雨中的京城,準備賞景,把腦袋放空,把剛才想的一切都拋之腦后,不要讓后面的思緒影響到這些。
細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
路旁有兩個小孩兒在玩水,他們的父母急匆匆的從外面跑出來,一臉的擔心在劍道兩個小孩兒化為了虛無,他們長出一口氣,把孩子抱起來,忽然不顧孩子掙扎的尖叫,把他們抱回了家。
馬車又經過了御街,陸白看到老婦人依舊高高舉著頭顱跪在天帝廟前。
御街盡頭是秦淮河和朱雀橋。
馬上沒上橋,而是折向東,沿著秦淮河向東去了。
在經過一碼頭時,陸白見兩伙人在船上劍拔弩張,又要打起來的跡象。
“哎,對了!”陸白忽然記起,洛王約他去看戲吃酒呢。
于是陸白掀開車簾吩咐車夫一句。
車夫答應一聲,調轉馬頭往聚賢閣去了,陸白則又回到車廂,用放空的思緒繼續思索這樁案子。
告老還鄉的老太監無從查起,不如從襁褓和長命鎖上查起。
這兩樣東西若是真的,必然是從深宮中拿出來的,而且很可能同劉翠蓮大有淵源,這么插下去指不定把劉翠蓮的死因都查出來了。
陸白握了握拳,決定明兒就去查襁褓的下落。
吁~
他剛想到這兒,馬車聽了,聚賢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