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宏思索了一會兒,微笑說道:“那兩個小混混是死于真正的強人之手,現場找不到兇手的任何痕跡,而且兩個混混是在極短的時間內被飛針暗器突襲后殺死。”
“很少有強人會用這般手段去殺兩個不入流的混混。”
他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護衛,說道:“所以阿大的結論是,這是一場殺人滅口案,那兩個小混混應該是在鎮上惹了不該惹的人。”
“哦,這位兇手挺沒品的。”
小姑娘一雙秀眸在吳玉和秦宏之間來回轉動,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吳弟,謝謝你請我吃糖畫,給我看看你新得到的寶貝,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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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之后,王氏和王離坐在了鎮外的來時的牛車上。
距離大家約定回家的時間還早,除了他們母子之外,就只有村里趕牛的大叔遠遠的坐在小鎮的出入口跟其他人閑談,一起來的其他人都還在鎮里沒出來。
牛車上,王氏輕輕地撫摸著懷里的布匹,臉上卻有些發愁,時不時的瞄向旁邊兒子手上托著的栗黃色木盒。
剛才王離花了接近半吊錢,在鐵匠鋪做了一堆她看不懂的東西,王氏有些心痛。
“離哥兒,那兩個黑哨子倒是做的不錯,吹起來聲音還挺好聽的,但那些鐵片,鐵塊還有扦子用來做什么的?”
王氏騰出一只手,摸著懷里的錢袋問道。
“我也不知道那些有什么用。”
王離拍了拍懷里的木盒,搖頭道:“是秦公子叫我幫他代做的,明天他會給我跑路費的。”
“那就好。”
王氏舒了一口氣,然后她皺了皺眉,眼中閃過猶豫之色,從懷里摸出了一封信遞了出來,“離哥兒,這是張大叔給你的信。”
“信?”
王離接了信封,在錢莊他就看到這封信了,當著母親的面撕開信封,從里面摸出了三張信紙。
展開第一張。
‘王家小子,你幫了張叔一把,我覺得你小子很順眼,所以大叔也給你一個天大的機緣。
你肯定知道我已經成了道士,你曾經問過我為什么一把年紀要跑到外地去做道士,當時我前路無門,怕說出來讓你笑話。
現在我告訴你,我并不是去做道士,而是成了修行中人。
半年前,我帶著酒葫蘆去山上幫人料理幾只獐子,回家的時候遇到一個道人,他向我討了口酒喝。
然后那道人就跟著我下山了,還在我家借宿了一宿,第二天一早,他給了一卷道書,說我得到了緣分,卻差點機會。
我問他什么意思,他卻當著我的面憑空飛出院子,化作一道赤虹消失在了天際,只留下一句,讓我看完道書就明白了。
你知道的,大叔我那時候不識字,拿著道書在家里琢磨了好幾天,最后決定拉下臉去找草堂的吳先生讓他幫我看看道書寫了什么。
結果吳先生說我不是他那一脈的人,不歸他管,他沒資格看那卷道書。
我又問他能不能教我識字,他還是說我不歸他管,自己沒資格教我。
后面我就去那兩個秀才,你也知道了,那兩個酸秀才狗眼看人低,不光坐地起價,還都冷嘲熱諷說我一個屠夫也配讀書,氣的我打了那兩個王八蛋一頓。
沒想竟被你這小子找到機會,從我這里買了幾塊豬肉送給兩個秀才補身子做了他們的伴讀。
更讓我沒想到,你小子后面竟然親自登門自賣自夸要教我讀書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