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出現之后就伏身跪下,先后對王離和鐘士季行禮參拜。
王離跟鐘士季相視一笑,道:“起來將那個天人修士的秘府給我師兄看看。”
“是!”
童子立刻起身,再次恭敬的行了一禮后,他整個人突然化作了一道虛影消失,緊接著四周景色消失,王離和鐘士季懸空而坐,下方出現了幾座噴涌著濃郁黑煙的火山。
很快兩人眼前再次一變,仔細一看,卻是已經來到了一處地底空間,座下是一條條洶涌奔騰的巖漿河流,但兩人卻沒感覺到一絲熱力,四周的景色飛速往身后滑去,他們像是循著巖漿河流往前飛一般。
鐘士季轉頭笑道:“這幻童挺機靈的,頭一次見到魔物這么用幻象的,到是跟留影珠差不多了。”
“是挺機靈,但也不老實。”
王離同樣笑道:“它落入我手之后,還拿出了許多以前吞吃掉的修士神魂得來的道法,企圖跟我談條件獲取自由,后面知道這里是穹霄宗才徹底服軟。”
鐘士季神情古怪,問道:“它不知道這里是穹霄宗?”
“嗯。”
王離點頭道:“這家伙是被一群陰魔趕出虛空當炮灰的。”
鐘士季不由一樂:“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是在山下抓到它的。”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過了不久,前面突然傳來了轟隆隆的巨響,宛如雷鳴一般,往前看去,只見無盡的煞氣呼嘯著從地底涌了上來,擰成一股,通體皂黑,猶如一條黑龍在巖河中肆意翻滾。
“玄陰地煞!”
鐘士季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景象,不久之后,他又看到了一個坐在蒲團上的老道被天魔吞噬了神魂,同時一群幻魔鉆入老道身軀又將其渾身精元血肉吞了個一干二凈,只剩一件道袍留在了靜室中。
隨后畫面消散,兩人再次回到了園中,幻童也恭恭敬敬的站在了王離身邊。
“那老道是誰?”
鐘士季看著幻童問道。
幻童行了一禮,道:“回稟上仙,他叫崔亭伯,是洞淵派的一位長老。”
“洞淵派么?”
鐘士季嘆息一聲,從袖中遞出了一塊金牌給王離,“洞淵派和我們穹霄宗并列為東南神州兩大門派,我們兩宗的開派祖師曾經一起在盤皇座下聽講悟道,師弟若真能取了那處玄陰地煞,可持這面金牌上門拜訪。”
王離接過金牌,發現上面刻有中和二字,收好之后,起身道:“那師弟就此出發了。”
鐘士季面露微笑,道:“早去早回,我還等著你來當大師兄呢!”
王離不禁啞然,摸出一根玉簡,晃了晃,很快就有一頭仙鶴落了下來,他朝鐘士季行了一禮,翻身騎上仙鶴就飛上了天空,那幻童在仙鶴振翅的時候,也化作一道烏光鉆進了王離的懷里。
他這邊剛走,一個高大的人影突然憑空出現,看模樣正是張莫閑。
“這小子剛才將氣機收斂到了引氣五重,你猜他想干什么?”
張莫閑坐到王離剛才的位置上問道。
琥珀聽見這個聲音,耳朵一扭,“喵嗚”一叫,立刻從鐘士季懷里跳出鉆到了張莫閑懷里。
“當然是去給人下套。”
鐘士季嘿嘿一笑,低了一杯茶過去,道:“對了師叔,師弟的靈覺似乎異常敏銳,剛才他好像發現你在一旁了。”
張莫閑喝了一口茶,點點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