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一落,后禹身旁兩側立刻顯露出了兩個秀麗的彩衣女子,二人看著王離,眼中皆露出驚詫之色。
“我就說你們不要跟過來,被王師弟發現了吧。”
這時后禹語氣興奮的對著兩人說了一句,隨后一步登上了飛舟,來到王離跟前,道:“哈哈!師弟切莫誤會,她們是我的兩位師姐,說來也巧,我在宗內曾還結識了貴宗的另一位師兄,交情極為深厚。”
王離笑了笑,引著三人走入飛舟艙室,到了里間,請三人入座后,說道:“我也聽門內的師兄和諸位長輩說過,各脈的師兄師姐在九州游歷時經常拜訪貴宗,只是我修為淺薄,未登真傳,后禹師兄結交的那位師兄應該不認識我才對。”
說著拿出一壺流霞醉,為三人斟酒,面露歉意,又道:“難得師兄和兩位前輩登船,我孤身一人出山,飛舟簡陋,僅有清酒一杯,請恕招待不周了。”
言罷,端起酒杯對著三人一敬,便一口飲下。
后禹看著眼前酒杯,只聞到一股撲鼻的酒香,剛欲舉杯,卻發現坐在一旁的兩位師姐似笑非笑的注視著自己,悄悄看了一眼對面,發現王離正垂目給自己斟酒,便惡狠狠瞪了自己兩位師姐,抬手就將酒杯一飲而空。
兩個彩衣女子見狀也各自飲下。
“唔~好酒!”
后禹放下酒杯,道:“對了王師弟,剛才我提到的貴宗那位師兄也十分好酒。”
王離執壺給三人倒滿,問道:“不知那位師兄名諱?”
后禹舉杯言道:“他叫鐘士季。”
王離微微一頓,隨即端起酒杯,展顏笑道:“原來是鐘師兄,世上竟有這般巧合之事,實不相瞞,在下與鐘師兄同出一脈,同在元都宮修行。”
后禹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異色,將杯中酒又是一口飲盡,驚訝道:“是嗎?鐘師兄可曾在師弟面前提到我這位故友?”
他剛問完,坐在一旁的兩個彩衣女子臉上的笑意又盛了幾分。
近在咫尺的王離像是根本沒發現一般,緩緩放下酒杯,從袖中拿出一面金牌,應道:“師兄曾說自己凝丹之后在洞淵派結交了一位天資出眾的神童,年僅兩歲便無師自通的領悟了一門神通,煉成一雙神耳。
可惜當時那位神童不肯告訴他名字,盡管如此,他依然和那位神童一見如故,師兄因為閉關修行不能離山,于是便在我出山之前,特意囑咐我煉罡之后持這面金牌去洞淵派一趟,替他拜訪那位好友,不想今日卻在此處得見了后禹師兄,真是幸甚之至。”
“中和殿的令牌?”
后禹神情一怔,看著桌案上的金牌,小臉一片臊紅,略顯窘迫地道:“呵呵...鐘師兄有心了,日后我定當親上穹霄宗與他一會,不知王師弟此次出山欲往何處去,我可讓宗內的巡游香車送你一程。”
王離面露微笑,道:“我打算往海外小離天一行攝取修行所用罡氣,再過幾日就能抵達入口,貴宗巡游香車的職責我是知道的,就不麻煩師兄了,我自去便可。”
后禹聞言看向了自己兩位師姐,這兩位各自避開了他的目光,之后他又勸了幾次王離,但都被王離推脫過去,之后兩人就各自說起了一些趣聞軼事,半個時辰過后,后禹起身告辭,至始至終,他的兩位師姐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待三人遁光飛走之后,狍鸮幡和監兵神君印的聲音同時在他腦海響起。
“快走,想不到他就是鐘士季口中說的那混小子!剛才用命令的口吻傳音那兩個女人不準說話,走的時候又讓她們隱在一邊,說不定再打什么歪主意。”
“元胎天成,應氣成象,此子來歷不凡,狍鸮說的對,你最好還是離他遠點。”
王離回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