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加了顆花兒,但依然是初級探員。
可白墨卻對這個身份比自己的S級靈藥還要看重,畢竟哪怕是初級探員也是保護耀州治安的一份子。
受人保護的價值和保護別人的價值可不太一樣。
最后受表彰的還有培訓處的王叔,白墨提前就跟他商量好了,把所有自己不方便交代的細節全部當成他的功勞,反正他們是約定好的打臉聯盟。
王叔果然是個高手,把那些沒有參與過的事情說得繪聲繪色,細節、氛圍一樣都不缺失。
比如怎么通過他浩瀚的江湖關系打聽出盜火者的過載反應,怎么準確地冰仔這條線索……聽得白墨都差點信以為真。
最后,王叔被破例提了半格,終于滿足了他退休前的愿望。
臨走時挑釁式地瞪了展毅兩眼,搞得展毅好不郁悶。
表彰完了,潘局又過問起結案的事情。
展毅順水推舟:“這事小白在負責,他最清楚了。”
白墨卻一臉難受:“潘局,現在恐怕還……結不了案。”
“為什么?”
“兇手的殺人動機,還有他跟受害者的關系,這些我們都沒有掌握。”
“你不是懷疑這是一個變態殺人狂的隨機殺人事件嗎?”潘局是老探員出身,一聽就知道白墨的難處。
結案不是兇手死了就行,但兇手死了好多事情就很難查出來了。
潘局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這時候他突然提到白墨以前隨口推測的想法,聽起來有些像某種不方便明言的暗示。
白墨卻沒聽到這個暗示,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覺得盜火者有可能是個職業殺手。”
這個想法他昨天在辦公室已經說過一遍,大家也沒放在心上,可現在這種正式場合一說,大家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如果是個變態殺人狂,只要兇手死了就沒事了。
可如果是個職業殺手,案子就更復雜了。
誰是職業殺手的雇主,為什么要殺害這些底層的普通人?
一隊和二隊已經跑遍了所有受害者的關系人,記錄了厚厚好幾本卷宗,可什么也沒有發現。
現在兇手死了,大家就更難查出真相了。
更關鍵的是,如果有個幕后的雇主,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嗎?還有沒有其他的目標?
潘局捂著下巴,開始牙疼。
“小白,你為什么說他是職業殺手?”
白墨回憶著他跟盜火者呆在一起的幾天日子,從頭到尾整個仔細捋了一遍。
“他的計劃周詳,行動縝密,感覺完全不像是一個沖動型的殺人狂。”
一旁的展毅嗤之以鼻。
“潘頭,你別聽他的。什么感覺?你上次還感覺他是變態殺人狂嗎?你知道你隨口一個感覺會讓我們跑斷腿的。”
白墨爭辯道:“上次不一樣,我的確是隨便瞎猜的,可這次我跟他一起呆了好幾天,算是近距離的觀察。我覺得我觀察人一向挺準的。”
潘局長將信將疑地問道:“還有什么其他線索嗎?”
白墨想了想:“他好像是來自南洋,這次是專程來耀州的,而且應該還有幾個目標沒有完成。”
潘局臉色大變,如果白墨說的是真的,那還得了?
“趕緊讓總局跟南洋那邊打聽一下,看看那邊有沒有這個異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