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思維最深處,靈魂的光火中心,有一點極淡極淡的劍光,庇護著他的真靈,不至于被照膽劍斬裂。
此刻,那道極淡極淡的劍光,發出幽深的嘆息:“何必呢?”
周虞思維罵道:“你他媽是不是神經病?還有你背后的某一位或某一群,我也不管祂或者祂們是誰……你們他媽的都是神經病,是不是有偷窺癖?
天天躲在老子真靈中,老子想談個戀愛怎么辦?”
“你不是不想嗎?”
“我他媽現在想了行不行?”
“我們不看。”
“滾!”
“商量一下?”
“商量你麻痹!老子可以有兩個女朋友,懂不懂?你懂嗎?老子想辦個事怎么辦?你們不覺得做那種事的時候被偷窺很惡心嗎?”
“你斬了他,吳清清就不是你女朋友了。”
“我繼續騙她行不行?”
“你這個人要臉,做不出這種事。”
“我狠起來,連自己都想干掉,你說我做不做得出來?”
“那么就算我走了……你放心,只有我,真的只有我。”
某位劍圣大人,以高高在上的“圣人之尊”,也不得不作出解釋,
“就算我走了,你斬了他,那又怎么樣呢?你的腦子里,不是還有一個……呵呵,狗系統嗎?”
周虞思維森然發笑:“我早猜到,狗系統跟你們有關系,但又不是你們。有它在又怎么樣?它又不是人!我把它當條狗!
你在做那種事的時候,會在乎你家的狗出沒出臥室嗎?”
“我沒做過。”
“那你好可憐。”
“說的好像你做過一樣。”
“早早晚晚,呵呵。”
“所以,那位‘狗系統’,不出來表達一下意見?”
于是周虞的靈魂在識海中波動,形成三行文字,像詩——
“狗,好歹是生物,
如果能做一條狗,
我會很歡喜。”
“再見。”
那位“劍圣大人”從極淡極淡的劍光中發來告別。
然后劍光消失。
照膽劍終于斬了下去。
周虞聽見悲傷的哭泣,但他冷漠而無情地揮劍繼續,斬開自己的真靈,一切兩半。
“操,
真他媽疼啊!
什么幾把疼痛心理學……”
一半是他,
另一半啊……他用祝融火精旗一卷,便揚了他。
……
云夢澤的水映著天光,從一個白天到一個黑夜,再到下一個白天……過去了幾個白天和黑夜。
像兩千二百年前大秦帝國的大風,從東吹到西,從北刮到南,無視黑夜和黎明,不在乎人們是否知道曙光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霜和吳清清等著,
等到周虞睜開血已干涸的眼。
兩人驚喜地起身。
周虞吃力說道:“李霜,幫我洗把臉。”
“哦,好,好好。”
李霜慌忙走到水邊,撕下一截裙擺,浸透了云夢澤的水,跑回周虞身邊,小心地給他擦干凈從眼睛到臉頰到下巴和脖子里的血痕。
“清清,過來。”
周虞向吳清清招一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