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道:“我本來勸那金枝,好歹也要三個月再過去,可是那金枝是一刻都等不了啊,我就給她出主意,讓她偷偷過去住著,這邊派人盯著不讓人進去,有人問起來呢?我幫她擋著,就說哭壞了身子在養病,其他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各位老爺,我就說一個給人說媒的媒婆,我摻和這些干啥呀……坑死我老婆子啦。”
張揚忍不住問:“那吳大怎么回事兒?”
王婆急忙道:“吳大的死可和我沒關系啊,那吳大讓金枝接男人,金枝不肯吳大就動了手,別看吳大個子小,下手倒狠,金枝被打急了推了他一把,好巧不巧后腦勺就撞桌子上了,那吳大但凡高一點兒也不至于撞死啊。”
張揚聽的一愣一愣的,這比看書還勁爆。
“一下就撞死了?”張揚忍不住問。
王婆也算人精,雖然不明白怎么回事兒,但是看到張揚開口吳松就很老實,急忙回答張揚的問題。
“沒得,那吳大傷了后,金枝照顧了他一個多月,就怕他死了,可是最后那吳大還是沒挺過來,這不七天前剛死嗎?這事兒你問問他們,都知道的。”
張揚不好意思問,去看吳松,吳松掃視眾人。
“他說的可是真的?”
眾人似乎覺得這樣太便宜媒婆了。
“這婆子說話只說三分,那西門大官人,聽說吳大病了,就跑來和金枝幽會,我看那吳大是被氣死的。”
“沒錯,這婆子嘴里沒一句實話。”
媒婆狠狠瞪著說話的幾個人。
“你幾個潑皮,沒錢娶媳婦怪到我婆子頭上來了,你們那條件我說破天人家姑娘也瞧不上啊,何必現在對我一個婆子落井下石?”
張揚此時倒是覺得這媒婆說的比較靠譜,這話一出幾個剛才嚷的兇的人,明顯有些不自在。
“落井下石?咱就是實話實話。”
“沒錯,就事論事,西門大官人來的事兒你咋一個字都不提呢?”
婆子道:“牛死了你們,我看西門大官人來了,你們還敢胡言亂語?大官人那是看金枝可憐送藥來了,再說了她金枝做什么的,大伙兒誰不知道?沒錢誰給吳大買藥?更何況大官人送來的藥,那可都是上好的藥材。”
“是啊,好藥,要不咋就把吳大給吃死了?”
“這話說的好,這藥端得是好東西,活活給人吃死了,你說哪兒說理去?”
婆子急了似乎豁出去了,看著張揚道:“這位少爺,你可不要聽他們胡說啊,那藥個頂個的好,我那幾天不舒服,金枝還給了我一些,我可以給您拿來看看。”
張揚正要答應,那幾人又嚷起來。
“哎呦喂……剛才還說好好兒伺候,現在就把藥給你送去了?”
“就說這吳大該死,合著說的好好兒照顧就是不給藥吃?”
王婆急了:“金枝就給了我一點點,吳大何時斷過藥?你們見了嗎?就這樣給我婆子潑臟水?”
張揚看事情怕是也說不清楚,搖頭道:“我呢?本來是個過路人,不該多嘴,不過我看現在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但是吳大呢?沒了,總得有個說法,這金枝不給自家男人守喪,跑去和人幽會,也著實可惡,不如這位吳松把這金枝抓來問問,這樣一來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私心,絕對是私心,雖然自己旁邊有唐鳶兒這位美人兒,有榮祥公主這樣尊貴的公主,可是這心里卻總裝著一個潘金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