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蔡致良到家的時候,已然是8點多了,還好事先打過招呼,趙寶秀給他留了飯的。
吃過飯后,蔡致良問道:“阿強的咖啡館,你去看過了?”
“去了一次,客人還不少。”趙寶秀遞給蔡致良一杯水,道:“我點了一份牛排,味道還不錯,有那么幾分火候。”
“還有牛排?”蔡致良有些詫異,道:“我以為他就煮些咖啡呢?”
“咖啡才賣多少錢?”趙寶秀很是欣喜,道:“阿強從小跟著你外公,耳濡目染之下,還是很有經商頭腦的。”
蔡致良笑道:“那是不是也可以賣披薩,蛋撻?”
趙寶秀道:“我改天跟他說道說道,各種甜點小吃,都可以嘗試。”
對于母親的熱情,蔡致良也是無語,要是表弟真這么辦,都不知道該作何評價。
“媽,美琪懷孕了。”蔡致良說了今天剛得到的消息,卻不想趙寶秀已經知道了。
“你大伯已經通知過了,過兩天一起去看看。對了,你等下……”趙寶秀在茶幾下的抽屜中翻找,拿出一份請柬,甩在蔡致良身上,道:“阿杰送過來的。”
蔡致良翻開一看,卻是震驚了:“結婚?”
這不能不震驚啊,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最初的時候,他以為會先喝到劉炳振的喜酒,等到今年年初的時候,以為很快會等到薛成的喜酒,卻是未料到接到的請柬居然是鄧英杰的。再仔細一看,確實沒錯,是鄧英杰發來的請柬。
再看看新娘的名字,仔細思索片刻,確實沒有什么印象,應該不認識。鄧英杰真是能裝,竟然藏的嚴嚴實實的,直到突然宣布結婚的消息,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趙寶秀悠悠地嘆口氣,道:“是啊,阿杰都要結婚了。”
蔡致良沒理會母親的言外之意,道:“我上月見他的時候,怎么也沒有聽他說起,這進展也太快了吧。”
趙寶秀道:“這有什么快的,也不看看都什么年紀了。”
“酒宴那天你去嗎,我到時來接你。”蔡致良忙岔開話題。
“我去做什么?”趙寶秀盯著兒子的,道:“要是遇到熟人問起你了,我該怎么說?”
蔡致良聽著就有些頭疼,怎么還沒完了。沒聊幾句,趙寶秀就把天給聊死了,蔡致良也只能退避三舍,落荒而逃,回房休息去也。連什么時候搬家的事情,都忘記與趙寶秀商量,海邊的別墅已經修好了。
周一,蔡致良一早去了公司,鄭一鳴今天會過來。主要是為了天門置業的股權,經過兩輪的擴張,蔡致良的股權已經不足四成了,已經處于危險的邊緣了。
蔡致良有意維持穩定,以保證對天門置業的控制,但是鄭一鳴更傾向于額外供股,擴大股本,以方便他一展身手,而金河此時資金確實緊張。
“上周,文華東方供股怡和策略,使怡和策略的股權達到四成。雖然怡和提出了全面收購,但是大多數股東認為此時的股價低于文華東方的價值,因此應者了了,而怡和也就不用全面收購,雖然觸發了全面收購。”鄭一鳴提起怡和反收購的事情。
這件事,蔡致良昨天已經聽楚天行說過了。鄭一鳴此時提起,只不過是想多發行一些股票罷了。現在金河資金緊張,可以等幾個月之后,金河資金充裕之后再從市場上收購散股。以文華東方為例,不用擔心觸發35%的全面收購點。
但是蔡致良不能冒這個險,畢竟如今的交易所還處于蠻荒時代,家門口的野蠻人比比皆是。
這并不是蔡致良杞人憂天,這根子還是出在劉鸞雄身上。近兩年,劉氏兄弟四處狙擊控股不牢的公司,短短數年便有了數十億的身家。
自此之后,各大公司是有樣學樣,這些大亨驚奇地發現,不必辛辛苦苦干實業,只需帶一筆平時看不上眼的本金進股市,就能成為像他們一樣的億元、十億元大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