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蔡致良還是失望了,楊秉政搖搖頭,道:“沒有,我畢業后就一直在美麗云酒店做事。我也是之前在何叔面前提起你時,才聽他說起你父親的事,還以為你早都知曉的。”
看來這事,只能改天問問鮑國威了,或許趙寶秀都不一定清楚。
“晚上有時間嗎?”楊秉政突然問道。
蔡致良自然是有的,問道:“有事?”
“晚上約了幾個朋友。”
“我臨時過去,會不會有些不太方便?”蔡致良有些遲疑。
楊秉政道:“無妨,都是些聊得來的朋友,沒什么不方便的。”
“行。”蔡致良沒有拒絕,他也有進一步與楊秉政加深關系的想法。
兩人約好時間地點,楊秉政繼續招呼那些股東,而蔡致良自行離開了。
在蔡致良參加美麗華酒店股東大會的時候,一處不起眼大排檔中,王志強也見到了沙塵海。
“獨臂強,我尊敬你是前輩,這次認栽了,但你這是什么意思,羞辱我嗎?”沙塵海陰惻惻地指著桌子上的港幣,“我如果這么做了,豈非忘恩負義,讓這些跟隨我多年的弟兄,會如何看我。”
“你應該想想,如果不這么做,這些弟兄又該如何看你?”王志強慢斯條理地飲茶,道:“這件事的起因,本就是黃彪欲吞掉你的地盤,而使得陰謀詭計,想想那些受傷的兄弟,要不是蔡先生大度,不與你計較,否則的話,再看看周邊的兄弟,跟隨你這么多年,忠心耿耿,卻要被黃彪像清掃垃圾一般扔到大街上自生自滅,往后吃什么,喝什么。”
沙塵海冷哼一聲,道:“我沙塵海16歲入行,已經二十余年,受傷的兄弟,我自會撫恤,用不著別人可憐。”
“那是自然,尖東一帶誰不知道沙塵海的名字。”王志強道:“相信我,只要蔡先生點頭,自有人樂意效勞,辦成這件事。”
“怎么,蔡家準備重出江湖不成?”
“自保而已,順便震懾一下宵小,這是三十萬,蔡先生請諸位社團的兄弟喝茶。”王志強推了推桌子上的港幣,道:“請不要拒絕蔡先生的善意。”
言下之意,自然就是,不要站著對立面,敬酒不吃吃罰酒。
沙塵海拍拍一捆捆的港幣,道:“蔡先生真是大方……”
王志強笑道:“只要有人愿意替蔡先生辦事,必然不會虧待他的。”
“你這是什么意思?”沙塵海有些驚恐,畢竟在他看來,這似乎是在挖他的墻角,掘他的根基。
王志強沒有理會沙塵海,站起身來,將一張銀行卡仍在桌子上,道:“年初的時候,這條街上新開了一家恒隆銀行,那也是蔡先生的產業,沒事的時候幫忙維持一下秩序,有事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不要想著四面光亮,你還沒有那個資格,相信我,你會慶幸今日的選擇。”
“你……”
沙塵海伸手,欲使人攔住正要離開的王志強一行,最終還是頹然的放下了胳膊,眼睜睜地看著王志強離開。千百年來,對于財富的敬畏,已經深入每一個人的骨髓之中。
出門后,高威忍不住問道:“就他那點膽量,能與黃彪對著干嗎?”
王志強道:“事已至此,沙塵海又不傻,自然知道該怎么選擇,沒見剛才連拒絕那三十萬的勇氣都沒有。”
“可是為什么要選擇沙塵海呢?”高威不明白,感覺還不如自己能耐。
“要是沙塵海太有能耐,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王志強笑道:“放心吧,有我們在一旁協助,足以對付那個黃彪了。其實這樣也挺好,鈍刀子割肉,一刀強似一刀。”
高威若有所思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