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真是越來越闊氣,出門都是前呼后擁的。”說話的是薛成,可能因為時下已是冬季,沒有那么多紫外線,皮膚的顏色也逐漸變淺。
“這是自然,那可是40億啊。”鄧英杰與之一唱一和。
過年期間,自然也不妨礙蔡致良與鄧英杰、薛成小聚,可惜劉炳振滯留英國未歸。
“我也想跟前兩年那般灑脫自在,不過還是得惜命。”聽到兩人的調侃,蔡致良問道:“上個月初,新界那邊從井里撈出來一具尸體,聽說了嗎?”
“我上次回來的時候,還從那里經過,想想都有些滲人。”薛成點點頭,道:“不過醉酒跌入井中,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難不成還有什么幕后新聞不成?”
“怎么可能那么簡單,你問阿杰,他肯定最清楚不過了。”蔡致良指著一旁的鄧英杰。
“什么叫我最清楚,好像是我使人做的一般?”鄧英杰瞪了蔡致良一眼,跟薛成解釋道:“那個人被從井里打撈出之前,已經失蹤了三周,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喝醉酒,死在井里了。或許人是醉酒不假,水中窒息而亡也不假,但事情恐怕沒有這么簡單。”
“你的意思是他先是被人綁架,而后被人扔進井里溺死?”薛成說到這里,背脊有些發涼。
“在他失蹤的這段期間,轉手了一建銅鑼灣的店鋪,從銀行卡里取走20萬元。所以很有可能,是在繳納贖金之后,依舊沒能幸免。”鄧英杰加了一劑猛料作為結尾。
蔡致良道:“跟王叔分析的差不多,不過最有可能是,他看見了綁匪的面容,只能被人先下手為強了。”
薛成問道:“那媒體怎么沒動靜,按理說這樣的新聞素材,他們沒有理由放過?”
鄧英杰反問道:“這年前年后,哪里就缺少吸人眼球的新聞,更何況,你也不想想,上個月的時候,銅鑼灣發生了什么?”
薛成仔細一思索,便明白了。上個月的時候,銅鑼灣發生了械斗,有幾百人掄著大刀片子,大半夜勤學刻苦,練習亂披風刀法,堪稱一年以來最大的械斗場面,一時間傳的沸沸揚揚。
而類似這種僅僅是可能存在的綁架事件,對媒體來說,自然就不值一提了。
蔡致良道:“最近越來越不太平了,我這也是沒辦法,以防萬一而已,不然哪天搶到我頭上,那就真的什么都晚了,你也別大意。”
“我口袋比綁匪還要干凈,再怎么也不會有綁匪上門的。”薛成自嘲了一句,道:“更何況,我們又沒有40個億。”
“別以為這是一個孤立的事件。”蔡致良道:“已經好幾起了,要不然王叔也不會提醒我注意。這些事件要么沒有引起關注,要么不愿意被人知曉,一些人也不敢報案,而警方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沒有立案調查,所以才感覺沒怎么嚴重……”
“行了,至于說的那么嚴重。”鄧英杰擺手,打斷了蔡致良的論述。
蔡致良道:“你自然沒覺得嚴重,阿成可不一樣,他每天開車來回兩地,總是要注意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