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鄧英杰這么一想,也覺得有些問題,建議道:“回頭,給你車里放一根鐵管,平時應急用。”
“我會注意的。”薛成不以為人,敲了敲桌子,問道:“點菜了沒有?”
薛成話音剛落,便有服務員進來布菜。
期間,蔡致良道:“你們清楚阿振是怎么回事嗎,論文答辯怎么就推遲了?”
“他沒跟你說嗎?”薛成反問了一句,“你去年不是去歐洲了嗎?”
“說倒是說了一些,只是不清不楚的,我還是沒搞明白,也沒有見到人。”蔡致良自然是問過的,道:“他只是說答辯時間推遲了,但是等我問他是不是論文沒寫完的時候,他卻說不是因為這個,那還能因為什么呀。”
薛成倒是知道原因,道:“還能因為什么呀,導師沒同意,自然就推遲了。”
鄧英杰插了一句,道:“阿良剛才不是說,不是因為論文的事情,那就是說論文已經整好了,導師為什么不同意。”
“他就是太能干了,才被導師留下了。”薛成道:“他導師新接了一個項目,需要大量的人手,自然就把他的畢業答辯推遲了。我上次打電話,也是阿振喝多了,要不然以他那性子,肯定悶在肚子里。”
“那就沒辦法了,沒有導師的準許,答辯就難了。”蔡致良想著,之前劉炳振總是說他導師如何能耐,問道:“那4月份能答辯嗎,時間也快到了。”
“這誰知曉,阿振沒跟我說這些,只是喝多了,一個勁的說他導師如何陰險。”薛成道:“初一打電話時,可能是比較清醒了,也就沒說什么,應該問題不大。”
“來,舉杯先走一個。”鄧英杰舉起酒杯招呼,道:“先吃飯。”
酒是三十年份的五糧液,鄭一鳴初一時送過來的,口感還不錯,除了陳強和鮑國威帶走一些之外,還留下不少。薛成在深城待久了,也習慣了白酒,畢竟周邊都是喝白酒的。
酒過三巡之后,還是不自覺說起四方電器的事情。元旦之后,經濟疲軟,大家都捂緊了口袋,空調等家用電器的滯銷越來越明顯,也算是后遺癥了,眼前的日子,除了熬過去,又能有什么好辦法。薛成提及此事,也是想請蔡致良在外貿方面想些辦法。
“葛瑞德沒去四方電器廠嗎?”蔡致良道:“年前就跟他打過招呼了,讓他抽空去一趟四方電器廠,將一部分訂單交給四方電器廠。”
“他人是去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呢?”薛成嘆了口氣,道:“東來貿易行采購的是冰箱,而四方電器廠生產的是空調。最后訂單交給了松下電器的合資廠,我們別說吃肉了,連口湯都沒得喝。”
蔡致良道:“家用電器這一塊,本就不是東來貿易行的主業,這次也是葛瑞德去北美聯絡以前的朋友,意外談下來的訂單。不過對方是一家電器銷售商,葛瑞德沒跟你們說嗎,肯定不會單單只進口冰箱這一項。如果這次合作的好,自然可以談接下來的訂單,估計就不單單是冰箱了,你們別著急啊。”
薛成道:“這能不著急嗎,產品積壓在倉庫里,都沒地方堆了,而渠道商方面的尾款又收不回來,再這么下去,資金一段,四方電器工廠就要垮了。”
“還是在港澳臺三地想想辦法,短時間之內東來貿易行肯定是指望不上的,多做一些宣傳,薄利多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