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作為朋友,蔡致良只能建議,不過既然劉炳振已經有了自己的選擇,蔡致良也會表示尊重。
“蔡先生,您的電話。”韋敏拿著一部衛星電話,走過來對蔡致良說道。
劉炳振調侃道:“你這業務挺繁忙啊,都追到酒吧了。”
酒吧是休閑的地方,人聲嘈雜,一般沒人回來這里談工作。不過萬事總有例外,現在時間還早,未到下班時間,卻也不是多嘈雜。
“做生意嘛,就是很清閑,也要裝作很忙碌的樣子。”蔡致良笑著接過電話,一邊問道:“誰打過來的?”
“不好意思,是恒隆銀行的溫總。”
“看來是海外信托有消息了……”蔡致良點點頭,對著手機道:“我是蔡致良。”
“蔡先生,我剛得到消息,有人密謀擠兌恒隆銀行。”
溫國良說的消息,與蔡致良所期望的消息大相徑庭,以至于都沒有聽清楚怎么回事,問道:“什么,你再說一遍,什么擠兌啊?”
溫國良道:“我剛得到消息,有人正在密謀擠兌恒隆銀行。”
“你從哪兒得到的消息?”這可由不得蔡致良不重視,畢竟上次恒隆銀行被政府接管,便是因為擠兌而導致的,前車之鑒哪。
溫國良道:“從奇匯調查公司傳過來的,是絕對可靠的。”
“奇匯……聽著怎么有點耳熟啊……”蔡致良覺得自己肯定聽過這個名字。
“就是茶樓街的奇匯調查公司,朱宇文調查發現的這個消息。”
“我想起來了。”怪不得溫國良說絕對可靠,朱宇文與奇匯調查公司再怎么說,也是兄弟單位,不能這么坑人的。
但是蔡致良就不這么想了,從奇匯調查公司這個名字,就可以看出來這個公司是干什么的,就是以獵奇,而販賣奇聞八卦的,能有什么正經消息。
“你呀,不要聽風就是雨的,朱宇文和奇匯調查公司是干什么的,你要是他們傳些小道消息,或者搞一搞緋聞八卦之類的,那是他們的拿手好戲,不包括你說的這件事。”
“要是沒有打聽清楚,我也不敢向您匯報的。剛開始我也不相信,就專門去茶樓街找到朱宇文,交談過之后發現這確實是有可能的。最初的消息,是從他們最近盯著的一個姓黃的馬仔傳出來的,讓他們帶些人到恒隆銀行排隊取錢,具體如何操作還不清楚,不過已經有東亞銀行的人聯系過這個姓黃的。雖然說跟銀行聯系很正常,但是東亞銀行也是海外信托銀行的潛在收購方,屬于競爭對手,不能不防啊。”
蔡致良道:“老溫哪,擠兌這種事情,在于突然性,你現在都知道有人要擠兌恒隆銀行,還擔心什么呀。只要銀行內部不出問題,又能有什么問題,沒人能奈何恒隆銀行。”
“蔡先生,這話是不假。若是往常,如果能夠安然度過,必然能夠重新樹立良好的聲譽。但是在收購海外信托銀行的關鍵時刻,如果發生擠兌,即便是安然無恙,卻無疑會增添政府的疑慮,認為恒隆銀行內部還是存在一定問題的。這就是對手做的局,無論結果如何,恒隆銀行都會處于很被動的局面。”
蔡致良一想,似乎也有些道理,道:“你覺得應該怎么辦,需要金河投資怎么配合?”
“蔡先生,恒隆銀行的賬目年前剛剛審計過的,沒有任何問題,如果是明面上的事情,我都能應付,沒人能動恒隆銀行分毫,只是就怕對方暗地里來陰的,哪里有千日防賊的。”
蔡致良明白了,這是想讓他把暗地里伸出來的手剁掉,道:“你不是去過茶樓街了,跟朱宇文和王志強說一聲不就行了。”
“人家能幫我查出東亞銀行,就已經很感激了。”溫國良倒是想,關鍵是交情沒到那個份上啊,雖然都是蔡致良名下的,互不統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