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系一下大使館,改天我們一起去拜訪一下,盡快……阿嚏……”蔡致良說著,不由自主地打了聲噴嚏。
大使館,自然是中國駐烏克蘭的大使館,通過駐烏克蘭大使與政府打交道,才能夠事半功倍。兩國本就同屬于社會主義陣營,關系一直不錯,在軍工領域的聯系就更緊密了。
“您這要不要緊,不會是感冒了吧?”朱國信遂對馬修說道:“等下讓安德烈醫生過來瞧瞧,蔡先生可能是不太適應這邊寒冷的氣候。”
“不用麻煩,我有感冒藥。”
說不得還真是感冒了,蔡致良想起上次去倫敦的時候,也是一個大雪天,在機場一凍,當天晚上就感冒了。
蔡致良甩甩頭,又改變了主意,還是有個醫生更保險一些,道:“這樣也行,那就找個醫生瞧瞧,估計香港過來的人都適應不了。”
馬修科沃爾道:“您放心,現在醫院也發不起工資,安德烈醫生曾經是基輔大學醫學院的教授,現在專門為索爾投資的工作人員服務。”
這還真是挺奢侈的,不過以烏克蘭這般情況,也不需要這般矯情。
“你那會兒說起趙志遠,他現在什么情況?”蔡致良這才有功夫問起趙志遠的事情。
馬修科沃爾卻是抬起手腕看看時間,道:“昨晚上暴雪,鐵軌結冰,火車停在半道上。現在已經通車了,也不是很準時,估計兩個小時之后能到基輔站,我已經安排人在火車站等著了。”
“以前看史書,在亂世之中,糧食和布匹就是硬通貨,現在的烏克蘭也一樣。”朱國信道:“東來貿易行近幾個月就主要在做這兩樣生意,也是能做出暴利的,老張時不時就在港口盯著,不僅僅是烏克蘭,還有北邊的俄羅斯,白俄羅斯,也是各種物資都缺。”
“烏克蘭本就是蘇聯的產糧基地,也會缺嗎?”蘇聯各加盟國各司其職,一旦解體,便亂了套,蔡致良道:“俄羅斯那邊倒是可以提前布局。”
“這跟氣候有關,從去年開始,連續兩年全球性糧食減產,烏克蘭也不例外,今年混亂的局面又加劇了這種局面,使得本就不富裕的局面變得更加惡劣,就更別提俄羅斯與白俄羅斯了。其實,蘇聯自六十年代以來,就一直處于糧荒的狀態,每年需要從美國進口數十億美元的糧食。”朱國信分析道:“照著情形,這生意估計還能持續幾年。10月初從京城回歐洲的時候,路過莫斯科,我已經拜訪過駐蘇聯的大使。”
蔡致良道:“烏克蘭雖然不小,但是比起俄羅斯來,也就小巫見大巫了。”
“您放心,這次可不會像華沙那般,索爾投資要執一執牛耳。”朱國信立馬保證道。
在酒店簡單用餐之后,蔡致良便回房休息了一會兒,直到晚上的時候,才得到趙志遠的消息。
趙志遠下火車之后直接去了醫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火車停留在半道的時間太久了,燃料也不足了,對于曠野之中的寒冷,裹著一床被子也無濟于事,最后是被保鏢從火車上背下來的。
趙志遠往來于歐洲也很多年了,卻是打破腦袋,也料不到會出現這樣的意外。蔡致良與朱國信去醫院探望的時候,趙志遠還在輸液,人總算是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