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前揮著鞭子的李沖此時點點頭,他也這么覺得,但當然,他沒有立場說。
林世蕃仍然不以為然,他一眼就看出那女子出自青樓,但絲毫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女人么,多一個少一個有什么區別?他家中姨娘小妾一大把,沒見到能翻出天來。
他想到文非吾年過而立喪妻未娶,生活一貧如洗,根本無法承受多一個小妾吃飯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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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說道:“怎么?若是怕被癡纏,讓一個女子搬離那里還是有許多辦法的。”
他覺得這樣的煩惱簡直不值一提。
他林世蕃可以將精力花費在戰場陷敵的計策上,朝堂博弈的妙局上,甚至歌舞宴飲作樂上,但不會花費在一個女人身上。
車前的李沖呲牙笑笑,暗暗豎起大拇指,嗯,林大人和我是英雄所見略同。
車內的費文理苦笑,這種事果然跟林大人說不清楚。
他撓撓頭,提醒文非吾?好像非吾對那珈藍并無他意。
想想也不是大事,不如丟開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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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站里燈火黯淡,隱隱有鼾聲沉沉響起。
窗外似有大鳥飛掠過,悄無聲息如隨風的秋葉。
“大人?”
黑暗之中,房里有人出聲請問。
“發生什么事了?”
林世蕃的聲音平靜無波,自房中的圓桌旁發出。
原來他并未入睡,一直坐在桌旁。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這是江稟義派人遞來的信。”
“哦?”
林世蕃接過羊皮封子有些意外,大宸與土奚律互市已開,傳遞消息可以使用密語走驛遞,快且省力,怎么會特地派人追上來送信?
“幸好您讓屬下和云追扮作禁軍護衛,今日江稟義的人一過來就找到屬下了。”
“哼”,黑暗之中林世蕃似是冷笑了一聲。
風逐瞪大眼睛,凜然一驚。
“那就做好護衛的差事,話真多。”林世蕃道,但口氣中并無責備之意。
風逐撓撓頭應聲是,“那屬下先告退。”
開著的窗戶中風聲一動便沒了聲響。
檐角的燈籠微光映照下,站在院中的風逐面上有些哭笑。
他和云追剛扮作護衛混進隊伍中時,習慣性地不發一語面容冷峻,李沖差點急哭了。
“兩位爺,我跟大伙說您二位是剛來的新兵,您二位面孔冷得跟千年雪山一樣,一看就滿身殺氣,這身份不用偽裝,傻瓜都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