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事情姑且與你無關,我身上的鬼顏蠱呢?”
安如山沒辦法評判上一輩的情感,他不齒安權所做的事情,酒后作亂這種事情簡直就是胡說八道,真的醉了怎么可能發生那種事情?
寧氏看向安如山,眼神分外復雜,半晌之后她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變得分外平靜。
“我得到鬼顏蠱純屬意外,當然把他種在你的身上是我算計好的。我既然嫁給了安權,自然要為自己的子女謀算。
你作為原配夫人的嫡子,安權的嫡長子,我若不除掉你,將來我的兒子怎么辦呢?我可不希望他屈居你之下。
所以啊,事情其實很簡單,你失去了母親的庇佑,安權那個時候又因為你母親的去世頹廢了一段時間,正好方便我下手啊。我買通了……”
“閉嘴吧。”安如山突然不想再聽下去了。
他突然發覺自己一直苦苦追尋的真相變得毫無意義,因為這些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現在知道了才發現原來真相更殘忍!
“為什么要閉嘴,你不是一定要聽嗎?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死亡我都能接受了,憑什么你不能接受?”
寧氏的神情變得瘋狂起來:“可是有什么用,你為什么還沒死,為什么還回來了,你命怎么就那么硬呢?既然沒想過當鎮國公世子,回來干嘛?”
“好笑,明明一切都是你的錯,可你居然還能把責任撇得一干二凈。”
安如山起身,懶得在聽她說下去。
用蘇桃的話說,人應該多接觸一些正面的事情,被負面的事情影響到,人也會變得消極的。
“你別走。”寧氏一把抓住安如山的衣角,“你說過的,只要我把當年的事情告訴你,你就不會再傷害無憂和無慮,你答應過我的。”
“放手!”安如山今日穿的衣服是蘇桃給他買的,他不想讓這衣服被寧氏的骯臟玷污,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他看著寧氏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寧氏嚇得縮回手:“你答應了的,我知道的都說了。”
“放心,我不會用你這樣的骯臟手段對付他們,只要他們不主動招惹我,我不會動他們。”
“那……那就好。”寧氏望著安如山那張堅毅的臉龐,由衷地相信,他一定能說到做到。
“白澤,你放開我,聽到沒有,你再敢攔我,我劈了你。”
外面傳來鎮國公安權憤怒的聲音,寧氏瞪著安如山:“你們是預謀好的,讓我說出當年的真相,還要讓他聽到。你們……你們好狠的心啊。”
“不要因為自己的思想齷齪就把別人同等對待,我一點兒也不想浪費精力對付你一個將死之人,外面那個人和我沒有關系。”
安如山對安權的那點父子之情,在聽到寧氏說過的那番話之后所剩無幾,至于安權為什么來這里,他是真的不清楚。
想到這里,他繞開寧氏,大步走了出去。
寧氏看著他的背影愣神,耳邊又傳來安權的怒吼,想到他有可能聽到了什么,寧氏不禁嚇得雙腿發軟,一下子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