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云跟黃謙都沒有這個意思,不過中午時候黃大人還是出現在阿水家。
別誤會,是來談正事的。
木沖的書房里。
“云丫頭,皇家女子學院的招生考試確定在府城統一進行,你當真要去參加?出了昊天縣,我和你木伯伯不一定能護得住你。”
吃飯時間把她喊來,就是為了說這事。
只有他們知道,三年前那場女子才藝大賽后,木云云就被人盯上,不止一次有人想對她下手。
昊天縣是最安全的,在爹娘身邊的舒適生活木云云也很喜歡。但如果因為被動條件而不得不一輩子留在縣里,木云云又覺得說不出的憋屈。
“謝謝木伯伯和黃大人這幾年來的照顧,我想好了,我要去。”
人不能一直靠別人護著,那些對她有企圖的人盡管來試試,她好久沒有打怪了。
小女娃慢慢長大,雖則相貌不出彩,氣質卻越發沉穩出眾。
黃忠承和木沖對上她堅毅的眼神,沒有再說勸阻的話,轉而給她講起出發后的安排。
“聽你爹的意思,你此去府城應該會借住在你大伯木笙家?”
木云云板正的小臉上少見的出現無奈的裂痕,“是的,托木伯伯的福,我老父親的態度越發堅決了。”
上一次喝酒,木沖試圖講木笙的壞話,再次被木老三掃地出門。
想到木景糞坑石頭般又硬又臭的脾氣,木沖臉上肥肉抽動一下,也是眼露無奈。
“我也不是想挑撥你家人感情,只是你大伯在張寨手下辦事,若張寨真有問題,你大伯只怕也跑不了。”
崇州知府張寨,盤踞十年才升上去的原昊天縣知縣,黃中承給他打交道的次數越多,存疑越多。
只是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再多的懷疑也沒有用。對方是知府,朝廷暫時沒有打算翻私鹽舊賬,他們什么都做不得。
“即便我大伯和知府有牽連,他也不會讓我在他家出事的,否則豈不是明擺著把證據送給你們?”
木云云有三年沒見木笙,也不確定他還是不是當初那個會在縣衙為她做主的大伯。但以常理推斷,她不怕住進他家。
“也罷,既然你意已決,便去吧。暗探人手我不方便派給你,若有性命危險,便拉開這小袋子。皇室暗衛遍布各地,里面的暗香可換他們保你一次。”
這是份大禮。
木云云毫不客氣,笑吟吟地接了,“謝謝木伯伯,你果然是整個廣南路最厲害的暗探頭子,不愧是阿水爹!”
關鍵是阿水爹幾個字聽得舒服,在木云云走后,木沖還在飄飄然地嘆氣,“要說機靈還是云丫頭機靈,我們家有錢還是得去軍隊歷練一番才能配得上她!”
聽聞這話,黃大人壓力山大,決定再給自己兒子施施壓。
這次說什么也要讓黃謙和木子越一起通過府試,然后再送回國子監。和云丫頭一起在京城讀書,才能近水樓臺先得月。
……
兩位操碎了心的爹比起來,正在圍著桌子搶蝦的兒子們簡直可以說是沒心沒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