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女帝懷孕了。
孩子他爹是誰?
所有人都知道流云與君時有過一段,但是沒有人敢在這種時候多一句嘴。
年輕的大夫對上女帝驟冷的眼神,覺得她可能會把孩子連同診出這個孩子的自己一起除掉。他低下頭,自然沒見到她轉而柔軟的神色。
也許是天定,將來的江山不是他的,也不是她的,是這個孩子的。
心里確定方向后,流云下令,大軍向天時城發起最后的總攻。
攻下天時國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難,甚至可以說比打蜀燕時更輕松許多,在天時城里卻沒有君時的身影,只有一位被他拋下的同樣懷了身孕的皇后。
亂發披肩還未顯懷的女子跪在地上求她,“不要殺我,我的孩子不是君時的,他不愿與我同房,默許了我與侍衛暗通,大難臨頭時更是棄我于不顧,女帝,你體諒天下女子,必是能明白我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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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看著她的肚子,還很茫然。
這就是君時的皇后。他既不愛,為何要娶?既娶了,為何又要置之不理?
丟棄妻子不是君時的作風,這皇后前半段話也許是真的,但她與侍衛的事絕不可能得到君時的默許。那么君時應該早就離開天時城了,才讓皇后膽子越來越大,搞大了肚子。
那么這個男人如今在哪里?這一刻,理智到極點的流云沒有糾結于眼前女子的肚子。
與此同時,這段時間也意識到不對勁的君臨熙眉心一跳,“壞了,流云一路北征,行宮兵力不夠,君時棄天時城而去,是早有預謀想破南楚而入,盤下東南的大片富庶之地。”
不用小石兒提醒,流云也想到了這一點,“回南楚行宮!”
那個一肚子壞水的男人果然不會甘心認輸,她北伐,他偷偷南下,這一戰還有得打。
翻過蓮山,便能回到南楚行宮。
出乎意料的,君時沒有派人在此處埋伏。
但是大軍還是不得不停止行進,流云動了胎氣。不得已,只好先派出探子去打探情況。
得虧胎氣動得及時,反而救了她一命。探子一離開蓮山的林木遮掩,就是一個活生生箭靶子,被扎成“箭人”。
為了防止火炮出山,君時這回可是半點不留情面。
后一批探路的人驚出一身冷汗,退回山中,如實稟報了所見到的畫面。
流云憤怒時腹中疼痛更加明顯,一面恨著君時,一面又逼自己調節情緒以免傷到胎兒。
“用盾擋著,護著炮臺出去,往山下轟!”
自西幽一戰之后,她便毀了炮臺圖紙,即便彈藥充足,也只留一架炮臺,始終不愿這種大殺傷力的武器登上歷史舞臺,但此時此刻她有些后悔,應該多造幾架,把君時那個混蛋一炮炸死,一了百了。
現在大著肚子,緊急關頭,她也沒有精力和時間重畫圖紙,加造炮臺。
臨時搭的營帳里,強撐著身體看地圖的女子臉色蒼白,仍然倔強著下達一條條指令。
木云云難過地問小石兒:“你是不是在這里沒的?”
喜歡插嘴的娃娃音最近越來越沉默,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清醒地感知到自己出現在這個世界,和消失在這個世界的過程,它大概也是難過的。
彈藥快要用盡了,山外面的弓箭手倒下一批又換上一批,他們的存在仿佛就是為了耗光流云的炮彈。
想退,身后卻有支戎的騎兵隊從北邊圍過來。牧琛最后選擇了向君時低頭。
換了沒有孩子之前,流云早在炮臺架出去的同時就帶兵闖出去了,是生是死,是勝是敗,也不過是一戰。
但是這個孩子太喜歡折騰她,山中吃食不好,她有好幾頓吃不下去,居然還能干嘔出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