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她捎個信兒,讓她給本公子做個荷包。”那天路過賣首飾成衣的商鋪,張侖身上沒銀子,沒想法,也買不起。現在手頭有了銀子,一千多兩呢,出門總不能只系一條金腰帶吧?這時代的男人,腰帶間掛的東西越多,越顯得富貴。他腰間光溜溜的,太不體面了。
先讓小丫頭做一個荷包裝銀子,省得出門身無分文,待搬了住處安置下來后,再買玉佩香囊等男人裝飾物吧。
“小的侍候用膳完畢就去。”松香雀躍:“又可以和這小丫頭拌嘴了。”
誰說奴仆之間沒有真愛?這就是啊。張侖無聲自語。
吃了飯,用熱水泡了腳,再洗個熱水澡,張侖身著輕便的燕居常服,舒服地坐在院子里喝茶。松香則去英國公府找清秋。
今天走了很多路,感覺兩輩子都沒走過這么多。張侖覺得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這體質不行,得鍛煉。怎么鍛煉呢?前世的健身房顯然不適合,跑步會被當成瘋子,穿這樣的衣服也不方便。嗯,有了,練武,既可以強身健體,又能自保。
張侖開始考慮向誰學習武藝。護衛們身手自然是好的,只是這次他出府,一個都沒帶。讓徐永寧的護衛教?自己這都要搬出去住了,難不成要徐永寧送自己幾個護衛?算了。
張侖很快否決,一味的麻煩他,會形成依賴,這是很危險的事。
他又想到,自己租賃住處,難不成只有松香一個小廝?連松香都懂,要有端茶遞水的婢女,干雜活的奴仆,做飯的廚子。松香沒說的是,為安全起見,還得有護院。
這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呀。
張侖望了臥房一眼,一千多兩銀子就放在里面的墻角。原本以為以這個時代的物價,一千多兩挺多的,沒想到只是搬個住處,貌似不夠啊。
好在只是租,不是買。
張侖盤算了一會兒,開始犯睏,今早天還沒亮就起床,走了一天,體力嚴重透支,能不睏嗎?
他胡亂涮牙洗臉,合衣倒床上,很快睡過去。
松香什么時候回來,他完全不知道。
一覺睡到半夜,睜開眼睛,屋里桔黃色的燭光讓整間房很溫馨。張侖第一感覺是松香回來了。小半個月的相處,他已習慣生活里有這個話癆小廝。
屋里沒人,他身上的被子蓋得嚴嚴實實。
估計松香回來,見他睡了,給他蓋好被子才回自己住的廂房。
張侖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見枕頭邊放一個靚藍色綢面荷包,一面繡一叢開得極艷的牡丹,一面繡一叢含苞待放的芍藥。
這么快拿來了?這是為原主量身定做的吧?小丫頭對原主還挺忠心。張侖看了兩眼,重新放回枕邊,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