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他們不是好人,還不如讓烏撒部早點滅了他們。
“你可不可以去解釋?我們只是進來拜神,我們天朝人,有見廟必拜的傳統,如果冒犯了他們,還請他們看在神的面上,寬宏大量原諒我們。”
李萱兒有些后悔,剛才確實是她提議上來的,他這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
“好吧,我出去試試,至于他們聽不聽,那就不是我所能決定的了。”
他伸手到衣服里邊掏了塊象牙牌出來,雙手高舉過頭,從廟里走了出去。楊懷信讓那個寶州向導站著門縫前面聽,
那向導只聽見他對烏撒部的人嘰嘰咕咕說了一通,他就聽得懂“丈夫”“女人”兩個詞,其他一概聽不懂。
他也許真的是在解釋。但看上去烏撒部的人并沒有改變主意,仍舊拉弓對著神廟,當中唯一全身穿著衣褲的人,對丁嘎說了什么,他的手下就開始將他往外推搡。
“娘子,看來只有一戰了。”張直方第一個掏出腰刀。
楊懷信上下看看那座威嚴的神像說:“神像是木制的,也許我們可以燒了神像,趁亂沖出去。”
“這樣豈不是矛盾更大?我們還要從他們手上救出三郎呢。”李萱兒搖搖頭,懊惱的說:“都怪我,偏想來拜神......”
她氣惱的拍在神像旁邊,童子手捧的法杖上。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神像后面的地面緩緩打開一個地洞口,一道樓梯通往黑咕隆咚的地下。
大家面面相覷。
“走!到下面去!”
上面反正談也沒法談,張直方手一揮,幾個侍衛就地取材做了幾個火把,點著火把,率先進了密道。
走了幾十級臺階,腳終于落了地。
看火把的火焰,里面似乎挺透風,他們也聞不到什么腐臭味,一條筆直的走道,感覺里面還很深。
“這是什么地方?難道是通往外面的通道?”崔瑾昀嗅出一股藥香。
這話大家都愛聽,舉著火把的侍衛開始往通道里走,走出百來步,順著通道一拐彎,前面隱隱有了火光。
不,不止火光,還有念經的聲音。
念經,就一定有人。
“什么人?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獄,還要扮地獄里的小鬼。”他說的是烏撒部的語言,李萱兒他們當然聽不懂。
她走上前去,站在火光里,盤腿坐在一張竹席上的老人抬頭與她對視。
“尊敬的神仙,我是天朝人,進入南詔找我失蹤的家人,路過神廟忍不住進來拜謁,沒想到,被烏撒部困在神廟中,無意間發現了這個通道......”
李萱兒覺得,哪怕語言不同也總得試試。
因為看上去這間地室,就是通道的盡頭,若是通道里有風,出口也只能在這間地室里。
那老人笑著點點頭,用另一種語言說到:
“雖然不會說天朝話,但我聽得懂你在說什么。”
李萱兒只好看向寶州向導,沒想到他又驚又喜,這種南詔話他會。他連忙上前合十道:
“感謝真神,我們不是有意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