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笑容燦爛的姑娘一手舉著瓷瓶,一腳踩著花壇,晃了晃手中的瓶子,大聲道:“楚遲,本郡主遵守約定,來啦!”
楚遲冷硬的臉似乎不露痕跡的僵了僵。
這丫頭真的來了?
木棉見楚遲生生定在原地不說話,隨手將那藥瓶兒拋了拋,沖著楚遲挑眉,“怎的,不過兩年沒見,連你的手下敗將都不認識了?”
她抬腳往前走來,一身赤紅色勁裝打扮,腰間挽著一把軟劍,長靴上別著一把精巧的匕首,行走間能夠聽到腳鏈勾到匕首發出的“叮鈴鈴”之聲。
眾人神情僵硬的看著木棉走近楚遲,隨意將手中的瓷瓶而丟給臨淵,轉頭就被纏繞在秦良脖子上的七言吸引了目光。
“哎,七七?”她蹦到渾身僵硬的秦良身邊,興奮的朝著那兩條七言伸出了手。
七言吐著長長的蛇信子傲嬌的瞥了木棉一眼,轉過頭更是纏得緊了些。
“七言,怎么不理我啊?”
秦良欲哭無淚的看著大秦最威名赫赫的木棉郡主,像是逗什么小貓兒小狗兒一樣,噘嘴抬手扮鬼臉,就是想要讓自己脖頸上氣勢洶洶的毒蛇去到她的懷抱中。
“木……木棉郡主?”一滴冷汗在七言炯炯的目光中落到地上,秦良樹皮一樣的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木棉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神情傲慢,“秦相爺,別打擾我逗弄小寶貝兒。”
小寶貝兒?
秦良差點被木棉的話給氣死,可是他的情緒一波動,便能感覺到七言興奮的靠近自己脖頸上的大動脈,冰冷的貼了上去。
秦良更是四肢僵硬,欲哭無淚。
木棉嗤笑一聲,“膽小鬼,七言很有靈性的,不會輕易咬人的,你看他們乖乖待在你身上,多么可愛。”
眾人無語凝噎望天,實在是不敢茍同。
沒看到墨姝和墨夫人已經被這兩條“乖乖的寶貝兒”嚇得伏地不起么?
“你果真來了?”楚遲總算是回過神兒來,從目瞪口呆的臨淵手中接過瓷瓶兒,“這是什么?”
“解藥啊。”木棉白了楚遲一眼,“你做了兩年攝政王把腦子給當壞了?”
趁著這一功夫,木棉總算是嚴謹的打量起楚遲來,“嘖嘖,是比兩年前看起來精致了許多,長安城的風水養人,此話說得不假,教你生出許多漂亮……”
“木棉!”楚遲神情微沉,“你究竟來做什么?”
“送解藥!”木棉被楚遲猛地一嚇,不退反進,叉腰墊腳站在楚遲跟前,“說了,這是救你小情人的解藥,還不快些喂給她。”
楚遲后退一步,“神仙散的解藥?”
他斜挑著眉,用一種十分懷疑的目光看著木棉,“還有,初兒不是我的小情人。”
木棉無語的看著楚遲,“怎么如此婆婆媽媽的,本郡主千里迢迢前來送的解藥,你還不想要?”
她反手搶了回來,“還有,這不是神仙散。”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