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如何已經是前塵往事了,現下他們終于在一起了。
墨初跪坐在床榻上,用手指一點點勾勒著楚遲面上的輪廓。
從眼睛到眉毛,從鼻子到嘴唇,從額前到下頜,一處處一點點都不放過。
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勾勒著,仿若她手底下的這張臉是天神最完美的杰作和藝術品。
楚遲被磨蹭的半點脾氣都沒有,只好睜開眼睛,然后溫柔的一手抓住墨初,瑞鳳眼中是滿滿的委屈,“初兒,我好困。”
他的眼睛微微瞇起,“你再動下去,我就睡不著了。”
“睡不著?”墨初聞言俯身趴在楚遲身上,“殿下怎么睡不著呢,初兒也沒說話?”
說話間,她的指尖壓住楚遲的嘴唇,將那好看的唇壓出一道凹痕來。
“唔……別動呀……”楚遲反手握住墨初的手,“我心癢癢。”
他眉梢眼角俱是風情,風情楚楚的看著一臉揶揄的墨初,“你可不要火上澆油,我頭疼,手也疼,只能心癢癢了。”
墨初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在楚遲委屈憤怒的目光下,猛地堵住了他的唇,緊接著細細密密的吻便落了上去。
同樣的,從眼睛到眉毛,從鼻尖都嘴唇,一處都不肯放過。
她壓在楚遲身上,又軟又輕,楚遲那只原本扣住墨初手掌的手也不知何處攀到了墨初的背上,無可奈何的撓了幾下,又落到腰間。
揪著腰間軟肉,輕輕抓了抓,墨初頓時便笑得花枝亂顫,那雙到處點火的手和煽風點火的唇登時便笑到一旁。
楚遲滿臉黑線,一抬手便將墨初翻了下去,然后反身就壓了上去。
“墨初。”他眼底有火,可更多的是委屈,“你欺負我。”
明明是一個八尺男兒,此刻卻躺在床榻之上,對著嬌嬌柔柔的小姑娘撒嬌,墨初也不客氣,沖著楚遲揚了揚下巴,“不害臊。”
“對我自己的妻子撒嬌,我不害臊。”楚遲雙眸亮晶晶的,像是兩顆上好的寶石。
不等墨初再搭話,楚遲又道:“墨初,嫁給我,好不好?”
“是你情我愿,結秦晉之好,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那種。”
“與我白頭,與我偕老,與我賞遍人間的風花雪月,山河迢迢。”
這番話在心底模擬已久,早早的就應該同墨初說的。
可是從前他口中無好話,一字一句皆是傷人的利器。
墨初怔忪片刻,沒能反應過來。
“殿下的意思是……要娶墨初為妻?”
她歪了歪頭,極力思考楚遲話中的意思。
“不是做妾?”
楚遲便溫柔的吻了吻她的眉眼,“天地為證,墨初是我楚遲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唯一的妻子。”
他有些緊張,直接從耳后根一路紅到了脖子,只有那雙亮晶晶的眼睛不曾有過變化。
點點溫柔和赤誠從那雙好看的眼中滿溢出來,見墨初不搭話,楚遲登時便覺得自己更加緊張了,更是語無倫次起來。
“我知道,我從前很混蛋……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我怕你不愿意嫁與我,你喜歡那樣行走在刀尖上的刺激感覺,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羞紅了臉,楚遲在墨初揶揄的目光下憤憤然咬住了墨初的耳垂。
“嘶~~~~~~”
“楚遲,你屬狗的嗎?”
一聲清脆的“楚遲”從墨初口中傳了出來,楚遲猛地一愣,抬起了頭。
“怎么?”墨初眉梢眼角俱是風情,“不允許你的妻子喚你大名嗎?楚遲。”
這兩個字似千呼萬喚始出來的琵琶女,帶著“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遙遙風情,是楚遲耳中最好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