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妮蔻正在和盧戈對練。
盧戈雖然沒有經過系統性訓練,但從小在戰場摸爬滾打長大,招式并不炫目,有些甚至還很丑陋。
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的出招角度極其刁鉆,陰險如毒蛇,顯然是在戰場上用一次次負傷換來的。
妮蔻和盧戈相反,她年紀還小,才16歲,實戰經驗并不豐富,在預備役中的訓練雖然嚴格,但終究不是沙場廝殺的生死相拼。
妮蔻的招式簡練利落,給人一種精致的美感,拿來對付拜薩、帕拉丁這種邊防軍完全沒問題,可一碰到盧戈這種戰場經驗極其豐富、且招式完全不受風格限制的雇傭兵,就顯得有些被克制。
這不,一輪對攻中,盧戈拿著訓練用木刀,以刀拖地,揚起飛沙甩在妮蔻臉上,糊住她的眼睛,隨后直接順勢上抽,擊向她兩腿間。
妮蔻兀然感覺到這股不正常的涼意,嚇得臉色慘白,步伐徹底紊亂,整個人失去平衡向后趔趄。
盧戈抓住這個機會,一記突刺擊在妮蔻軟肋,將她打翻在地。
妮蔻縮著腿不停后挪,氣得臉都紅了,語無倫次:“你你...哪有你這樣的?居然往往往,往那種地方...”
旁邊觀戰的拜薩顯然是吃過虧的,干巴巴地說:“你還算好,至少躲開了,我第一次跟這崽種對練,結結實實中了這招...嘖嘖嘖,不提了。”
盧戈露出不要臉的笑容,將妮蔻從地上拉了起來,笑道:“我跟你們不一樣,我從小跟人廝殺長大,所有招式都只有一個目的——殺了對方。道德?臉皮?這些能殺人嗎?不能。所有不能殺人的東西,我都不會保留。”
眼看妮蔻一臉無語,盧戈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你現在可能臉皮薄,看不慣這種厚顏無恥的招數,但等你以后經驗豐富了,慢慢就會知道,什么臉皮不臉皮的,打贏最重要。越是不要臉,打起來越是沒有阻礙。”
妮蔻哼了一聲:“那也不一定,我覺得戰斗效率和美感是可以共存的。比如迪妮莎,她的劍術姿態就很優雅,我曾經有幸觀摩過一次,甚至覺得那不是戰斗,而是與對手起舞,看得人心旌搖曳。”
盧戈摸了摸頭,問道:“迪妮莎是誰?”
“迪妮莎的大名都沒聽過?「破曉之劍」啊!多古蘭德王室第7序列「赤輪」,王城首席御前侍衛,國王親賜的「王之利刃」。”妮蔻一提到迪妮莎的名字,臉上滿是小女孩特有的憧憬。
“這人頭銜還挺多。”盧戈欲哭無淚地說,“不能拿我跟她比啊!第7序列...這已經是硬實力碾壓,跟招數沒有關系了!這種人別說舞劍,估計可以一邊脫褲子撒尿,一邊砍翻我。”
粗鄙之語聽得妮蔻滿臉通紅,嗔道:“她是女的!”
“哦,那就一邊蹲著撒尿,一邊砍翻我。”盧戈再次發揮了自己的注孤生話術。
妮蔻滿頭黑線,徹底失去了和他對話的念頭。
“妮蔻。”奇諾生怕盧戈把剛建立的友誼毀了,干脆主動出聲。
妮蔻聞聲,快步走到奇諾身前,頷首行禮:“大人。”
“盧戈的話是戰場真理,值得參考,但也無需完全效仿。戰斗,最重要的是找到適合自己的方式,強行模仿那些不適合自己的東西,效果會適得其反。”奇諾隨手在墻上取下一把木劍,走向訓練場,“你跟我對練吧,我給你一些指導。”
妮蔻聞聲,臉頰染上些許紅暈,她輕輕抿著唇,聲音猶如小鹿低鳴:“可以嗎?”
奇諾:“來吧,抓緊時間。”
奇諾和妮蔻擺開架勢之際,當即吸引了周圍士兵的注意力,盧戈和拜薩也停下訓練,緊盯著奇諾,眼睛都不敢眨。
奇諾在近身戰,令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希林鎮馬匪入侵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