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蘭黛爾:“后退是因為被弩指著,我害怕。”
奇諾:“那前進一步呢?”
索蘭黛爾:“拿著弩的人是你,我沒什么好怕的。”
奇諾沒有言語,只能聽到勁弩扳機彈簧抵達擊發邊緣的聲音,死神正在張開猙獰的利爪。
“咔咔咔...”
奇諾的手指扣動到擊發極限,即將觸發勁弩射擊,貫穿索蘭黛爾的心臟,卻沒有再繼續前進,他放下弩,白手套包裹的手從黑暗中伸出:“小公主,把你的手給我。”
索蘭黛爾向奇諾伸出手。
奇諾握住索蘭黛爾軟弱無骨的小手,將其拉入黑暗,貼至唇邊,用自己最敏感的部位感受著上面的溫度,隨后柔聲說:“你的手很冷,回被窩吧,不要感冒了。”
索蘭黛爾很聽話,乖乖回到被窩,拉好被子,隨后看向黑暗中的奇諾,關切地問道:“諾,你為什么要來這里?公館附近到處都是崗哨,這里對你來說是最危險的地方!”
奇諾:“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來這里。也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和他們一樣的笨蛋。”
索蘭黛爾很堅定地說:“我始終相信你!哪怕他們都說是你襲擊了哥哥,但我仍相信你是被陷害的。”
奇諾:“為什么?”
索蘭黛爾脫口而出:“因為你是我的朋友!”
奇諾:“你對某件事做出判斷,不應該以自己和對方的關系為依托,而是要根據事實進行分析——你把一個人當朋友,不代表你可以毫無緣由地信任他——被私人關系所牽絆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它會影響你的判斷力。”
索蘭黛爾抿了抿唇,不知該如何作答。
奇諾:“再想想?我為什么是被陷害的?”
索蘭黛爾紅唇張張合合,沉思片刻,很快抬起頭說:“哥哥遇刺這件事,有很多疑點。”
奇諾:“比如?”
索蘭黛爾:“比如...襲擊發生前,我在大教堂鐘室看到了反光,也從那個方向感覺到了危險,但葛拉博行政官卻說,刺殺地點是在一座民房...這里出現了信息分歧。”
奇諾:“波頓后來去調查過嗎?”
索蘭黛爾:“調查過了...親衛那邊說,沒有在大教堂鐘室發現任何痕跡...”
奇諾:“所以呢?你自己怎么看?”
索蘭黛爾的神情很迷茫,猶猶豫豫說:“我其實也不知道...我覺得自己看得很清楚,但他們又說我是因為應激后壓力太大產生了錯覺。確實,我當時很緊張,也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看錯了...說實話,我不知道...”
奇諾:“如果連你自己都無法堅信,這么猶猶豫豫,你又怎能將它拿來做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