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潤終于明白,穆忠冠為什么說提醒自己兩句,就是在救自己了。
如果徐毅是隱門弟子,而且他不愿意善罷甘休,哪怕自己的能耐很大,恐怕都很難保住兒子那條命。
要是自己為了保住兒子與徐毅為敵,恐怕自己都很難善終。
他不是武修,但了解一些修煉界的事情,知道武修是何等的強大。
“你沒事吧?”安玲蓉看著面色蒼白的李學潤,疑惑問道。
“我……我沒事。”李學潤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后他長出一口氣,無奈問道:“玲蓉,你說我是不是太寵我兒子了?以至于讓他現在變得膽大包天,惹是生非?”
“咱們是朋友,所有我有話實說,你兒子前幾年在深市這邊的名聲,的確不怎么樣。這幾年,倒是挺好的,沒聽說他惹什么事情。”安玲蓉說道。
“挺好個屁,他那是憋大招呢!”李學潤沒忍住爆了句粗口,恨恨說道:“就在剛剛,如果不是穆忠冠提前提醒我,面對徐先生一定要把姿態放低,恐怕今天的事情很難善了……算了,今晚我就把他送出國。”
“你兒子,招惹到了那位徐先生?他是什么身份?竟然值得你放低姿態?”安玲蓉疑惑道。
“他的身份很古怪,哪怕我派人秘密調查,甚至不惜重金購買情報資料,都查不到他太多的信息,但有一個身份,我已經猜到,可就那一個身份,讓我都不得不在他面前低頭認錯,賠禮道歉。”李學潤苦笑道。
“什么身份?”
“隱門弟子,修煉界武修。”李學潤沒有隱瞞安玲蓉,也算是回報她之前告訴自己“古蝶”這個名字。
“武修……”
安玲蓉的表情變得凝重很多。
她也有著很深的背景,也知道一些普通人不清楚的事情,而武修的存在,正是她知曉的事情。
對于那類人,如果能夠結交,哪怕付出很大代價都值得;可如果不能結交,就要避若蛇蝎,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安玲蓉沒想到,那位年紀輕輕的徐先生,竟然是一位武修,更沒想到穆忠冠竟然與武修有著很好的交情。
幾分鐘后。
安玲蓉回到酒樓,立即安排人準備最好的茶水和酒水,親自送到五樓徐毅和穆忠冠所在的包廂。
“徐先生,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安玲蓉安老板,這家酒樓的老板。”穆忠冠介紹道。
“安老板好。”徐毅含笑起身。
“徐先生您好,歡迎您到我這里來用餐,既然您是忠冠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今天這頓飯免單,希望以后徐先生能多來捧場。”安玲蓉笑道。
“謝謝安老板好意,免單就算了,回頭給打個折就行。”徐毅笑了笑,接著說道:“一個小時后,幫我們把這一桌撤掉,然后再準備一桌吧!等會還有人過來。”
“沒問題。”安玲蓉笑道。
隨后,她又在這里跟徐毅和穆忠冠閑聊了一小會,便告辭離開包廂。
深市機場。
李振明焦慮不安的坐在貴賓候機區,眼神不斷從手里拿著的手機上掃過。
他不想走。
不想這么灰溜溜的逃出龍華國。
雖然有錢在國外也能很任性,但哪里有在深市舒服?最重要的是,國外沒有倪萱,讓他放棄追求倪萱,會像是挖走他的心頭肉。
“砰……”
貴賓室的房門,被人用力推開。
四名身穿黑色西裝,神情冷酷的大漢邁進貴賓室后,李學潤面色陰沉的走進來,他的目光從貴賓室掃過,看著里面除了兒子之外的那四五人,沉聲說道:“諸位,我有點私事,需要在這里處理一下,希望諸位能出去幾分鐘。”
“你是誰啊?為什么讓我們出去?”一名旅客露出惱怒問道。
“作為彌補,諸位出去之后,我的人不但會把機票錢給諸位報銷,甚至還會多給你們十倍票價。”李學潤沒說他是誰,但他的話卻打動了里面幾乎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