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坐在主位上,靜靜看著眼前這一幕,心里可以斷定這袁新民一定非常恨鄭文海,甚至達到那種極其痛恨的程度。
如果他只是想單純的害鄭文海,應該會有無數機會把鄭文海殺掉。
可是,他沒有。
他不但想要鄭文海和鄭志軒的性命,還要讓鄭家家破人亡。
徐毅忽然來了興致,再次點燃一根香煙,說道:“先把他放開,我跟他聊幾句。”
頓時,在賀陽的授意下,那幾名大漢放開袁新民。
袁新民露出幾分笑意,對著徐毅抱拳說道:“多謝徐先生。”
“你認識我?”
“不認識,但能坐在主位上,恐怕也只有您了。”袁新民灑然笑道。
“不錯,很聰明。”徐毅稱贊一句,然后才笑瞇瞇的問道:“其實今晚的事情,誰都能看得出來,鄭文海沒膽量同時得罪我們這么多人,那些做事的人,也不是他吩咐的。只是我很好奇,鄭文海那么信任你,你怎么會突然背叛他?為什么要陷害他?”
袁新民沉默片刻,緩緩說道:“如果您能告訴我,會怎么對付鄭文海,怎么對付鄭家,我倒是可以告訴你。”
“鄭家,沒必要在港島存在了。”徐毅平靜說道。
一旁,鄭文海面色大變。
港島是鄭家的發家地,也是鄭家一代代人經營了近百年的地方,如果讓他們家族背井離鄉離開,一代代積累的人脈,辛辛苦苦打拼的生意,恐怕都要損失掉。
“徐先生,我……”
“閉嘴!”
徐毅抬起手臂,重新看向袁新民說道:“接下來,該你說了。”
“其實,以鄭文海的精明,其實早就猜到我為什么要陷害他了,對吧?鄭家主?”袁新民露出幾分譏笑,隨即才慢慢沉下臉來,哼道:“鄭志軒這個牲口多年前毀了我女兒的清白,把我女兒害的不但得了重度抑郁癥,還多次自殺,甚至到現在為止,每個月都需要心理醫生為她做心理疏導,而我忠心耿耿對待的鄭文海呢?當初就抽了鄭志軒幾下,辱罵了一番,就完事了,這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徐毅懂了,在此的眾人也都懂了。
大家看著面色鐵青的鄭家父子,忍不住有些唏噓。
徐毅指了指鄭志軒,詢問道:“你已經把他打成這個樣子,心里的仇恨能化解了嗎?”
“化解不了,除非鄭志軒跪到我女兒面前道歉,哀求我女兒原諒,否則我恨不得弄死他,還要徹底把鄭家毀掉。”袁新民森然說道。
“可以理解。”
徐毅點了點頭,說道:“自斷一臂,你可以離開了。”
“你們愿意放我走?”袁新民一愣。
他被抓到這里的時候,其實已經做好了被殺的準備,畢竟他清楚自己做的事情嚴重到什么程度,招惹的人是什么樣的大人物。
“當然,我很同情你,但因為你這個問題,我覺得處罰有點輕,你應該再斷一條腿才行。”徐毅平靜說道。
“好!”
袁新民轉過身,看向附近的一名大漢,說道:“兄弟,能不能借給我一把刀。”
那大漢看向賀陽,發現賀陽對他點了點頭,因此,他快速對身邊的人吩咐一聲,片刻后便取來一把西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