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這家伙不但深受天子和太皇太后的信重,連蘇東坡也對其如此照顧有加,若是這家伙真的在環州有失的話,那自己可真就呵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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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章楶又與王洋和馬尚聊了幾句之后,這才告訴這二位,因為環州就在慶州之北,大軍困頓,就先好好的休息一晚,明日再出發就是了。
另外蘇東坡還得與章楶一同去送別韓忠彥,王洋與馬尚總算是松了口氣,不用當天趕往環州就好。
慶州并不是很大,但是卻是大宋陜西路的重鎮,而且由于非戰時,西夏與大宋民間的通商,使得這慶州倒也顯得十分的繁華。
兩人很快就挑了一家看起來賓客如云的酒樓,竄了上去,連同班直侍衛,還有王洋身邊的長隨也都蹲在這略顯得有些狹窄的雅間里邊胡吃海喝起來。
既有來自西域的美酒,自然也少不了當地特色的烤羊。一幫漢子吃得滿嘴流油大呼痛快,只有馬尚馬公公翹著手指頭在那里細嚼慢咽。
“我說小馬公公,其他的你都比過去好了很多了,可就是這吃飯啊……”王洋把已經被自己啃得光潔得猶如被鋼刷子刷過一般溜凈的羊棒骨扔到了一旁,一口抽干了跟前的美酒之后,很是感慨地道。
這話讓些粗野漢子都下意識地點了點腦袋,認同王洋這位老司機的話。
“這也怪不得咱家,自幼在宮里邊,講究的就是吃東西不能發出聲音,不然惹惱了那些老宦官,少不了一頓皮肉之苦啊……”馬尚卻很無奈地憶苦思甜起來。
“現如今的好歹也是陛下身邊信得過的人,難道還需要擔心這樣的問題嗎?”王洋想了想,又把那根羊腿棒骨給抄了起來,然后沖那許詔勾了勾手指頭。
正在大快朵頤的許詔看到王洋那副猥瑣的模樣,臉頓時黑了,直接站起來繞到了另外一邊去。惹得王洋不悅的沖這貨比劃了一根中指之后,最終剩另外一名御前班直不注意,嗆啷一聲把那貨的腰刀給拔了出來。
在那家伙的慘叫聲中,王洋一刀劈下,手中的羊棒骨斷成了兩截,這才滿意地將那柄沾上了羊油的腰刀直接插回那一臉苦逼的御前班直的鞘中。“叫什么叫,不就是借你的刀子使使嗎?再說了,你們的刀不都需要上油保養嗎?我這可是在幫你們的忙……”
“大人……我,算了,我真服了你了……”那位御前班直欲哭無淚,特么的自己又不是草原蠻子,用來保養,肯定是用沒有多少異味的豬油什么的。
這羊油的味道最膻,總不能帶著一鞘的羊騷味吧?這位悲憤的御前班直只能心里邊對王洋這個武力值過人的文官比劃著中指,一面繼續悲憤地咀嚼著那些邊塞美食。
而許詔則慶幸不已,因為上次自己就不小心中指,特么的特別是那股子羊騷味在晚上休息的時候,混合上臭襪子的味道之后,那酸爽,絕對能夠讓你一輩子都記憶猶新。
“也不知道那些西夏蠻子是不是聽到咱們大宋禁軍來援,已經慫了,縮回夏境不敢來犯,若真如此的話,那咱們這三萬禁軍,豈不是就白跑了一趟?”一名御前班直啃著肉一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