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宋德昌真是有一種恨不得掐死那通遠縣樂縣令的沖動。
最終,宋德昌這貨也被蘇大學士給拉出了隊列來狠狠地訓斥了一頓,讓他暫時署理著通遠縣的事務,也算是將功折罪的意思。
很快,通遠縣縣令在戰爭期間,謀財害命已然被捉拿下獄,待請得皇命,當誅以敬效尤之事,很快就在陜西路傳揚開來,這倒是狠狠地震攝了一把那些官員。
而就在這里環州城正在整頓吏治的當口,梁佐已然在西夏境內,就在距離洪州約還有三十里處,遇上了西夏人的游騎隊伍。
梁佐與西夏人的游騎隊伍接上了頭之后,徑直往洪州而去,那二十騎化妝成西夏騎兵的宋軍騎卒又悄然地尾隨了一段時間,確定他們是往那洪州而去之后,便悄然退回了之前的那個營地。
留下了兩名騎卒繼續在此地留守,剩下的騎卒則是悄然地埋伏了下來。畢竟跟梁佐約定好的接頭地點,但是誰也說不清楚那位梁相國愿不愿意與大宋坐下來談一談。所以自然要謹慎一些為好,不然連個回到宋境去稟報消息的人都沒有,那也太尷尬了。
只不過,來到了距離洪州州城外,梁佐則被留了下來,那位謹慎的游騎統領先行入城,而沒過多久的功夫。
一隊梁乙逋身邊的護衛從城中馳出,從那些游騎隊伍中接應過了梁佐。
“想不到居然是堂兄你。”對方掀開了面護之后,梁佐這才回過了神來,不禁大喜,趕緊朝著這位梁乙逋的大兒子梁壽長施一禮。
“不必多禮,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先隨我入城再說。”梁壽朝著這位堂弟微微頷首之后,吩咐了兩聲,然后將梁佐夾在了護衛騎兵之中徑直入城而去。
很快,便來到了一處頗為顯得雅致的宅院,而梁壽領著梁佐徑直入內而去,其余的護衛們則留在了宅院外面。
徑直入得內堂之后,梁壽這才示意梁佐坐下,抄起了一旁的酒壺,給自己與梁佐各滿上了一碗,然后一飲而盡。“這里是愚兄我現在在洪州的居所,娘娘他們到底是怎么失敗的,而你又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這是陜西經略安撫使蘇軾寫給伯父的一封密信,至于娘娘是怎么戰敗,說起來,其根本原因,就是大宋的實力,今非昔比。”
“你這是在替娘娘的失敗找借口嗎?”梁壽雖然年紀比梁佐大不了幾歲,但是卻顯得極為沉穩,坐在那里,雙目灼灼地打量著這位滿臉疲憊的堂弟,不怒自威,倒真有幾分梁乙逋梁相國的風采。
“娘娘的失敗在于娘娘太過于輕敵了,大宋不論是國論還是兵力,都遠遠在我西夏之上。而此番娘娘總覺得以我西夏精銳之戰力,當可摧枯拉朽,打通退路。”
“可誰也沒有想到,那些宋人,居然能夠在那么短短的數日之內,便修建出了一條不論其堅固程度還是高度與厚度都絲毫不遜色于環州州城的防線來。”
“再加上又是折家的折可適率軍鎮守,我大夏精銳雖然驍勇,可是,之前在環州城下,已經連緩狂攻數日,將士疲憊……”
梁佐坐在那里侃侃而言,而梁壽則是撫著那頷下短須只是默默地傾聽,只是時不時地偶像插上一兩句嘴詢問一些他所想要知道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