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了,難怪咱們剛剛這才前腳到了這宥州城,他王洋匆匆與咱們一見之后,就急惶惶的去了,剿匪,剿匪需要動用那么多的兵馬嗎?
分明就是為了想要敷衍我等,敷衍圣命,掩蓋真相,才會去抓捕了那些遼國的士卒來偽為馬匪,借機邀功……”
王定則有些猶豫了起來。“何大人,既然那王大人敢出手抓捕這些遼國邊軍將士,或許他已經掌握了什么證據,要不,咱們先與王大人溝通一二?”
張倫聽得此言,也不由得把目光落在了何源的身上。“何大人,下官也覺得王大人言之有理,畢竟此事太過蹊蹺。”
“二位大人莫要忘記了,陛下為何要斥責那王洋,不就是因為他意欲將趙氏商行一案牽扯到那遼國邊軍將士身上嗎?”何源沒想到這兩人到了這個時候,居然又顯得猶豫了起來,不禁有些著惱地道。
“那王巫山在這陜西北路可是只手遮天的大人物,若是一旦他知曉咱們審出真相,你們覺得,他會怎么做?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掩蓋真相,到了那個時候,說不定咱們再審問這些案犯之時,又是另外一套,有利于他王巫山的說辭了……”
聽到了何源這番有理有據的分析,王定與張倫互望了一眼之后,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大人言之有理,不能再等了,那我們要不要立刻上奏天子,讓天子知曉那王巫山在這陜西北路只肆意妄為,抓捕遼國邊軍將士充作馬匪之事。”
“慢,我們不能急,一旦急了,反而有可能中了圈套,黃都虞候何在?”何源瞇起了兩眼,轉頭喝問道。很快,黃都虞候便快步趕來。
“何大人尋末將,不知有何吩咐?”
“你且派得得力之人,前往遼國境風的安定堡探查,看看安定堡守將可在堡中……”
“另外,立刻封禁整座大牢,任何人,沒有本官的手令,不得出入,明白嗎?”
“末將遵命。”黃都虞候凜然領命,快步而去。
“接下來,就要辛苦二位大人了,與我一同加緊審訊其他‘馬匪’,看看這些人,到底是遼**士,還是馬匪……若是,若是那王巫山想要欺君枉上,那就休怪我等彈劾于他。”
“不錯,大人所言極是,二位大人,那下官就先去了,咱們一起加油,相信真相很快就會大白。”
三人互望了一眼,然后整齊劃一地重重地點了點頭,這一刻,他們是那么的團結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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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是在做什么?!本官乃是宥州知州,你們居然攔著本官,不許本官進入大牢,誰給你們的膽子。”唐訓成氣壞了,打量著那幾名攔在大牢牢門處的禁軍,厲聲喝道。
“這位大人,我等奉的是欽差大人之命,還請大人不要為難末將才是,沒有欽差大人的手命,別說是大人您,就算是陜西北路經略安撫使來到這里,也照樣得吃閉門羹。”站在門口的禁軍什長吸了吸鼻子,皮笑肉不笑地道。
“你們,好,很好,你們給本官等著。”唐訓成快讓這幫子家伙給氣病了,可是他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憤憤離去。
只是,他這才剛剛離開了大門,就迎頭撞上了吳七郎與王精。
這對哥倆自然認得這位唐大知州,一打聽,這才覺得不對勁,想了想,干脆便與唐訓成一同朝著王洋的住所趕去。
而等他們抵達的時候,許詔此刻正一臉晦氣的朝著王洋抱怨,已經從城外的軍營趕了回來的折可適此刻也正皺著眉頭在聽。
而王洋正瞇著兩眼聽著許詔言及那三名欽差的態度和語言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一臉陰沉的唐訓成和吳七郎、王精大步而來,心里邊頓時升起了一絲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