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也讓宋神宗認識到改道是不可能完成的,因此只能無可奈何地停下了黃河回流工程。
之前,趙煦這位少年天子就曾經跟王洋討論過這個問題,還一副等自己掌權之后就一定要效法仁宗皇帝與父皇般,繼續干這件大事。
聽聞了這個消息,再知曉了前因后果的王大官人差點給氣歪了鼻子。如果不是看在趙煦這貨還是個懵懂小年輕,更是大宋天子的份上,王大官人指不定當時就一大巴掌直接糊在這個蠢蛋的臉上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會這樣紅。
最終,王洋給這位缺乏地理知識和板塊構造學的地理文盲耐心地補了將近一個月的課,詳細地解釋了,黃河改道的原因主要還是泥沙淤積,從而導致了下游平緩河道擁堵,從而多少導致了河床的抬升,進而發生改道。
黃河有無泥沙不完全取決于人類的不合理經濟活動。洪水期淤灘,枯水期淤積河槽,黃河水少沙多,水沙嚴重失調是黃河問題的癥結。
至于擔憂北遼乘舟南來,進攻東京汴梁,呵呵,如果是老持沉重的老司機,王洋可能還要在這個問題上費些口舌。
可問題是少年天子趙煦乃是一位熱血憤青,立志要平定北遼,光復燕云十六州的熱血青年,聽了王洋的蠱惑之后,很快便認可了王洋之言。
沒錯,不就是一幫子北遼蠻子嗎?敢依靠一條河孤軍深入,我大宋百萬虎賁弄不死你丫的我趙字倒起寫。
趙佶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黃河水患,實乃我大宋心腹大患也,可惜,久治不寧,實在是……”
“這很正常,黃河水患,從三黃五帝之時便已經有了記載,至今已有數千年,無數的朝代,為了治河,也不知道費盡了多少心思,可惜,卻一直未能平息……”
王洋砸了砸嘴。“王某倒是記得,有一個理論,對于治理黃河倒是可以一用。”
“什么理論?”坐在一旁,替王洋整理著各種手稿的許昌與王烈同時抬起了腦袋看向王洋。
這二位,乃是昔日王洋同科的舉子,但是因為他們是雜科入仕,一直沒有分配工作,最后被天子扔到了陜西北路去給王洋效力。
其中大部份人都在陜西北路的金融系統入職,唯有許昌與王烈這二位對王洋這位老司機的才華佩服得五體投地。
而且他們二人最擅長的并非是算學,例如許昌自幼就喜歡讀墨子,喜好專研古代的各種機械,甚至這貨還曾經在少年時期,想要意圖復制魯班制作過的魯班鳥也就是木鵲。
當然失敗了,換來的是古板老爹的一頓暴打,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對于物理的喜愛。
而王烈的際遇與跟許昌差不多,特別是看看到了王洋在這一方面的才學遠遠超過他們之后,兩人都強烈的希望能夠在王洋的身邊學習,而不是去那金融系統里邊去跟金錢與數字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