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人都是把玩著毛筆,差點把筆尾給啃禿一截,這才絞盡腦汁的寫出七八百字來。不外呼就是怎么派出兵馬,去平定那些背叛,或者是興兵作亂的異族,然后再示之以柔云云。
一個半時辰的時間,就到了停筆的截止時間,這畢竟是武舉,而非文舉,再加上考慮到這些武進士們那不太飛揚的文采,所以,哪怕是給出再多的時間,相信這幫子貨色也只會干巴巴的寫出一堆數據文,而非是流傳千古的精彩文章。
在鐘聲敲響之后,自有宦官快步到每一張案幾跟前,將那些試卷謄錄之后再行糊名。
寫,是需要思考,但是抄寫,則要快捷得多,沒有花太長的時間,五十八份試卷便謄錄糊名完畢,呈遞給了一干考官。
而一干考官們,自然就在一旁的偏殿里邊審卷,閱卷,之后,再將那些試卷,依照他們覺得的優劣高低按順序排列好,然后呈到天子御前。
至于王大官人等一干考生在考完了之后,自然是沒有資格繼續等待消息的,審卷和閱卷之后,第二天一大早才會呈給天子,由天子批示之后,這才會詔告張貼,向世人宣告今科武進士的殿試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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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早,王大官人便趕到了驛館,見到了那位昨日欲尋自己而不得見的仁多宗保。
看到了一身朱紫之色的王洋,仁多宗保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哭笑不得。“王大人,您如今也是宋國大員,居然還有這等閑心去參加武舉,實在,實在是讓老夫佩服。”
“老大人,王某這么做,可不僅僅只是為了王某自己,而是為了我大宋。”王洋呵呵一笑,說得那樣的理直氣壯。
“我大宋直立國以來,一向是揚文抑文,其實這樣的策略,雖然不錯,但是,過猶不及,這也是為何我大宋開國之后不久,國雖富庶,但卻軍力贏弱的原因。”
“如今,我大宋天子少年登基,一心要銳取進取,光復漢唐之盛世,若是再一昧的揚文抑武,那可不行,所以,王某這位昔日的文狀元,就想為我大宋的千萬學子們做一個表率。”
看著王洋在自己跟前侃侃而言,意氣風發的模樣,仁多宗保撫了撫自己那斑白的長須,真有一種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灘上的悲涼之感。
若是宋國因他王洋的表率作用,多上幾十個這種文武雙全,銳意進取的才俊,再加上那位好戰的天子趙煦。大夏又哪里還有半分恢復昔日榮光的機會。
“昨夜,本官聽聞禮部的官員知會,說是仁多大人有事尋我商議,今日正好要開榜,不如,就請仁多大人隨王某一同前去看榜,一邊商議?”
“如此也好,若是王大人能夠在這武舉再奪魁首,那么老夫到時候可就可以第一個道賀,順便討杯喜酒喝喝。”
兩人登上了王洋的四輪馬車,然后便徑直朝著那發榜之地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