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時刻,本該挺身而出替孫有福解圍的張世豪,居然傻乎乎的愣在了當場,看著就跟驢駒橋的金寶似的。
該精明的時候不精明。
不該精明的時候他瞎精明。
當然了。
張世豪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只不過外人不知情而已,尤其孫有福,看著就跟架在火堆上燒烤的羊架子一般。
顧不得多想,抬腳給了張世豪一下。
“掌柜的,您踢我干嘛?”
“我踢你干嘛,你心里沒有點準頭嘛。”孫有福白了一眼張世豪,還用嘴朝著貌似就要跪地磕頭認干爹的夏學禮努了努嘴巴。
傻小子。
你得出馬打圓場啊。
我孫有福真要是有個漢奸兒子,我還活不活了,還見不見安丘的父老鄉親了?
“掌柜的,我覺得挺好的啊,夏翻譯官認您當干爹,他就成了您干兒子了。”
這話說得還真的一點毛病沒有。
符合邏輯。
也符合情理。
干爹、干兒子,他們就是這么一個關系。
“掌柜的,您想想,你成了夏翻譯官的干爹,那野尻太君。”
關鍵時候還的看黃金標的。
唯恐被夏學禮壓在頭上的黃金標,真是急中生智的嚷嚷了一嗓子,“野尻太君還不得要了夏學禮的命啊。”
夏學禮這個頭也不磕了。
他的問個明白啊。
憑什么我認孫有福當干爹,野尻正川就得要了我的命。
“姓黃的,你給我說清楚?”
“說清楚就說清楚,真以為我黃金標怕你夏學禮怎么的,你夏學禮往日里可是與野尻太君稱兄道弟的,你認了孫有福當干爹,你干哥哥野尻太君他是不是也成了孫有福的干兒子,這件事要是傳到野尻太君耳朵里,野尻太君是不是得要你夏學禮的腦袋。”
別說。
還挺合情合理的。
只不過夏學禮不認同。
馬上就要與櫻木枝子,也就是齊翠芬,建立那種所謂的骨頭挨著肉的虛假親戚關系,可不能讓黃金標給壞了。
“野尻太君聽不懂中國話,整個安丘地區,就我夏學禮又會說中國話,又會說日本話,我不說野尻太君怎么能知道。”夏學禮臉上泛著一絲得色,就仿佛他一下子占據了事情的主動權。
這件事得看我夏學禮的。
你們就算在蹦跶,它也不行。
“你怎么把黑騰太君給忘記了?”黃金標應該是為了承托自己的英明神武,言語的同時,嘴里愣是吐出了一個淡淡的煙圈。
夏學禮一愣。
他真的將黑騰歸三給忘了一個干凈。
可不能讓黑瞎子壞了自己的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