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學禮放心了。
黑騰歸三這么想,可就是在給他夏學禮一條活路走。
黃金標沒有放心,這個心里的石頭還懸在半空,誰讓他聽不懂這個日本話,黑騰歸三質問野尻正川的話語聲音又剛好是日本話。
心里著急,一腦袋汗水的黃金標,在得知警備隊打死了偵緝隊幾個人之后,就變得蔫不拉幾起來。
他覺得自己的腦袋隨時要掉。
就連來開會,心里也是泛著嘀咕。
猛然見夏學禮臉色平靜,整個人一下子變得不平衡了起來,錯以為夏學禮又要算計自己,當時嘴巴一撇,哆哆嗦嗦的發問了一句,“夏翻譯,黑騰太君說的什么啊,為什么野尻太君臉色這么差。”
“黑騰太君質問野尻太君,說賈隊長的偵緝隊完成了給炮樓里面皇軍送糧食的任務,安安全全的回到了安丘,就連手中的武器都沒有丟,這是大大的好事情。可是野尻太君為什么命警備隊故意將城門封閉,還嚴令警備隊朝著偵緝隊開槍,讓完成任務且沒有死在8鹿手中的偵緝隊折損了好幾個人在警備隊手中,這是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做了8鹿想做但卻沒有做的事情,黑騰太君讓野尻太君給出一個說法,否則就把這件事上報。”
黃金標腦子嗡嗡的。
警備隊交火偵緝隊這事,不是他黃金標和夏學禮私下做的決定嘛,怎么跟野尻正川給扯上了關系。
黃金標也是當局者迷,光顧著害怕了,就沒有往別的地方琢磨。
嘴巴一張,剛想說點什么。
忽的看到了夏學禮朝著自己使來的眼色,當下醒悟了過來。
這件事還真的要往野尻正川身上推。
也只有野尻正川能替他們兩個人扛雷。
死小鬼子不死自己。
這是行規。
我堂堂安丘警備隊隊長憑什么替你們小鬼子扛雷。
“黑騰太君您真是精明,太精明了,都精明的不能在精明了,這件事我們也是沒招,您是不知道,之前野尻太君接了一個電話,是上面大官太君打來的,接完這個電話,野尻太君抬手給了我四個大嘴巴子。”黃金標將之前野尻正川抽他大嘴巴子還沒有消散的印有五指印記的臉頰亮了出來。
往常挨大嘴巴子就是單純的挨大嘴巴子,除了疼沒有別的作用,現在挨了大嘴巴子還能替自己作證。
這個大嘴巴子挨得好。
要不然還沒法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為了活命。
連臉都不要了。
明明是兩個大嘴巴子,非要說自己挨了四個大嘴巴子。
這讓夏學禮怎么辦?
涼拌。
夏學禮也把自己挨了大巴掌的臉頰亮了出來,“我就因為幫著翻譯了一下大官太君的話給黃金標聽,野尻太君就給了我八個大嘴巴子,黑騰太君,您看看,這個印記到現在還沒有消下去。”
“你們挨打那是應該的,憑什么我們偵緝隊就得死人啊。”賈貴不高興了,他看出黃金標和夏學禮在糊弄黑騰歸三。
也是服了黑騰歸三。
聽精明的一個人,怎么到這時候給糊涂了起來。
“賈隊長,咱們都是太君手下的人,太君怎么吩咐咱們就怎么做,就像黑騰太君讓賈隊長帶著偵緝隊去給炮樓里面的太君送糧食,賈隊長能不做嘛。”
黃金標的舉例論證,讓夏學禮頗為無語。
都是沒腦子的貨色。
明明曉得人家因為警備隊殺了偵緝隊幾個人這件事來得,你丫的還一口一個,一口一個,這是唯恐自己不死啊。
夏學禮用刀子一樣的目光狠狠的瞪著黃金標。
“送糧食那是賈隊長和偵緝隊有功,跟咱們聽話不聽話是兩碼事。”
“怎么是兩碼事,明明他是一碼事,賈隊長送糧食是執行太君的命令,我們警備隊封鎖城門給偵緝隊下馬威它就不是執行太君的命令嘛。”黃金標拐彎抹角的給野尻正川頭上扣著屎盆子。
反正野尻正川也聽不懂中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