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
孫有福說的這么明了直白。
似乎已經將賈貴的底細給清晰的擺在了張世豪的面前。
可是不曉得為什么。
聽了孫有福這一番解釋,張世豪內心深處非但沒有解惑,反而越發的糊涂了起來。
任何事情都有雙面性。
黑色是一面。
白色也是一面。
關鍵看你如何看待這個問題。
賈貴把黑騰歸三小鬼子給他的情報當做廢紙的擦了屁股,是無知、糊涂、不識字的一個體現。
可正因為賈貴把黑騰歸三小鬼子給他的情報當做廢紙的擦了屁股,才令黃金標手下的警備隊吃了敗仗,死了人不說,還把武器彈藥給丟在了當場。
從后面的這個結果來分析論證。
賈貴把黑騰歸三小鬼子給他的情報當做廢紙的擦了自己屁股,是一種間接的幫了組織的表現。
怨不得燕雙鷹會猜疑賈貴的身份。
換做是他張世豪,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會習慣性的問個為什么。
賈貴的手段實際上是一種幫組織的手段,這種手段只有自己人才會做的出來,可關鍵賈貴他不是自己人,他就是一個臭名遠揚的狗漢奸。
事情有些難辦。
賈貴的身份愈發的迷離了起來。
“掌柜的。”
“我去茅房。”孫有福扭身去了茅房,他前腳剛走,小石頭后腳邁步走了進來,嘴里還吆喝著掩人耳目的聲音,“老刀牌香煙。”
“小石頭,別吆喝了,沒人,寶祿和全福陪著老太太去城外給老掌柜上墳,孫掌柜去了茅房,估摸著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整個鼎香樓就我一個人。”
“那我放心了。”小石頭朝著張世豪道:“你招呼我進來有嘛事?是不是家里有安排了。”
小石頭話語中的家,意指組織,安排二字寓意組織給的任務。
“沒有,我就是想問問,你對賈貴這個人怎么看?”
“賈貴,不就是一個狗漢奸嘛,狗屁不是的玩意。”小石頭幾乎脫口而出的說出了他心中的賈貴,跟張世豪腦子里面想的幾乎是一模一樣。
什么惡事情做絕。
什么遠近聞名的狗漢奸。
什么罪行罄竹難書。
等等之類的罵名不斷的從小石頭嘴里飛出。
“你說賈貴識字嘛?”張世豪很認真的詢問了小石頭一個問題。
以潛伏安丘時間的長短論之。
張世豪還真是一個小學生,他畢竟來得時間不長,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月的時間,小石頭則在安丘待了五年。
五年。
對賈貴該有多了解啊。
取長補短。
集眾人之學問解自己心頭之疑惑。
未嘗不是一個辦法。
“刀子哥,你糊涂了?”
“沒有糊涂啊。”
“你要是沒有糊涂,怎么問出了這么一個糊涂的問題,賈貴識字不識字,這算是問題嘛,你出去走到大街上,隨隨便便逮著一個人問,問他賈貴識字不識字,他都會給你一個標準的答案,賈貴牙根不識字,一個字都不識,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認識。”
張世豪的心。
忽的不安了起來。
如果賈貴真是如他們所有人想象的一樣,是個混蛋中的超級混蛋,那么這個人絕對的不簡單。
換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