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貴欺騙過了所有人,包括張世豪在內。
這么肯定。
是因為燕雙鷹懷疑賈貴,張世豪又百分之百的相信燕雙鷹說過的話。
那么問題來了。
假設燕雙鷹說的話是正確的,那么賈貴為什么會偽裝他原本的本來面目,將自己塑造成一個人盡皆知的混蛋。
答案似乎已經水落石出。
真要是這種假設,賈貴就是跟他張世豪一樣的潛伏者,他張世豪現在的對外身份不就是鼎香樓大伙計嘛。
反之。
則是燕雙鷹錯了。
燕雙鷹會錯嘛?
不會。
故只能是前面那種情況。
當然了。
不能聽信一兩個人的片面之詞,這件事還的從長計議,多方面、全方位的進行考證研究,張世豪隨口叮囑了一下小石頭,邁步沖出了鼎香樓。
得找黃金標問問。
作為一個與賈貴斗智斗勇好多年的混蛋,黃金標對賈貴不能不熟悉。有些內幕,比如這個替小鬼子做事情的內幕,孫有福說不清楚,小石頭講不明白,黃金標卻是可以說個清楚明白。
找黃金標沒錯。
張世豪蹬蹬蹬的邁步進了炮樓。
好嘛。
嘴里叼著一根香煙的黃金標,正跟手下人推牌九那。
“黃隊長。”
頭也不抬,光顧著看牌九的黃金標,隨口道了一句,“刀子,你怎么空著手來了,驢肉火燒那?驢雜湯那?”
“黃隊長,這還沒到飯點,再說了寶祿不在,我就是問問,黃隊長有沒有看到賈隊長。”
安丘城內,只要遇到黃金標和夏學禮,抬出賈貴,用賈貴當借口一準百用百靈。遇到賈貴,抬出黃金標和夏學禮當借口也百用百靈。
安丘三大漢奸。
就這么相愛、相殺、相互扯著對方的后腿。
“賈貴怎么能到我這里?這里也不是他偵緝隊隊部啊?昨天晚上那小子結婚,我估計現在還床上躺著那。”
對面的幾個黃狗子歪嘴笑了笑,目光中有著一絲男人都懂的眼神。
“對了,你找賈貴做什么?”
“也沒什么事情,就是賈隊長說要寫字,讓我給他準備這個桌子。”張世豪還沒有說完這個話,還沒有交代完這個事情的經過。
坐在凳子上,手抓牌九的黃金標,不曉得是手中之牌太好,亦或者太壞,還是聽到了張世豪言語中的那個意思,被嚇了一大跳。
整個人噗通一聲從凳子上摔下。
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張世豪,嘴巴里面的香煙都掉落在了手上,隨即嗷的喊了一嗓子出來。
煙頭燙手,能不痛苦的喊一嗓子嘛。
“黃隊長,你沒事吧?”
“我沒事,就是被煙燙了一下,刀子,你剛才說什么?”
“賈隊長寫字啊。”
“哈哈哈。”
“呵呵呵。”
“嘿嘿嘿。”
整個炮樓,瞬間變成了歡樂的海洋,全炮樓內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咧嘴發笑了起來,就連那條拴在炮樓門口,黃金標晚上準備用來吃狗肉的大黃狗也跟著搖頭晃腦了起來。
看到沒有。
狗都笑了。
“你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