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肯定答復之后,沈蘇蘇更傷心了,她有些無奈的搖頭道:“可是你口中的清醒之人,便也是那般口誅筆伐的一份子,算不算諷刺?”
難怪了。
許廉心道自己猜的果然對,沈蘇蘇所言的故事就是她父母的故事,而她那個混賬老爹,也就是林相之子,當真也不是個東西,拋棄了人家姑娘,害的女兒從小在江湖上飄蕩,也真是該死之至,而在這個情況下,沈蘇蘇還愿意幫助林相,估計就是為了什么。
所以這里面,自然是沈蘇蘇和林相類似利益的交易,事實上,不管是平日相處還是在三國文斗之上沈蘇蘇處于險境之時,林相都是比較冷漠的,那個時候就知道沈蘇蘇身世的許廉,就猜到了幾分。
“你方才說的故事,就是你母親的事情吧?”許廉輕聲問了一句,引起沈蘇蘇抬起了頭,但他沒有停下,繼續說道:“清醒之人也難免有認知偏頗的人,這事是沒法說的,但我覺得你可以完全信任我,和我說說你的事情,若有事情,我幫你解決。”
這話說的其實已經有些過了,至少在關系上,雖然許廉之前在沈蘇蘇敞開心扉的時候調戲了幾句,但是說到底他們算不算得上朋友還另說,如何談得上什么完全信任。
但是在許廉的言語之下,沈蘇蘇卻罕見的有些迷茫起來,她搖頭說道:“你果然猜到了,這些事情,我......我母親大概是不想讓我說的。”
“可若不說,如何平反?”許廉反問一句:“在我看來,你母親可沒有半點的過錯,現在卻被口誅筆伐至此,何止過分二字可言,人總是要看重一些名聲的,現在她老人家都過世了,你來幫林相,想來也是為了此事,想要辦成,這公之于眾自然是遲早的事情,況且憑你五年之前就奪得三國文斗的勝利,你的身世,真以為那些王公貴族都查不出來么?”
沈蘇蘇的表情有些痛苦,但她明顯是被許廉的言語給打動了,是啊,五年之前她就拿下過三國文斗的勝利,那時候名聲大噪自然不必說,若是有心之人想要調查,如何查不出來她的身世,若不是林相把她保護起來,估計天下人都知道了。
“你說的是對的。”
沈蘇蘇微微點頭,不過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若你不說我都要忘了,我曾調查了你的資料,我的年紀還要年長你三歲,在你這般勸說之下,我覺得我都要成一個學生了。”
那你的確挺了不起的,三歲之差,也就是說比我小兩歲,僅僅十八歲的時候就拿下三國文斗的勝利了,當真了不起。
許廉心中笑了笑,表面也是笑道:“這有什么丟人的,我說起來詩詞來,這天下的大儒估計都只能當個學生,你當一次學生也不虧。”
這話自然是帶著強大自信的,但是許廉也有這個資格,他自然做不好什么大儒,也沒有那些地位還是什么的,最多頂著一個大乾詩魁的名頭,但是如果論及詩詞,那些大儒還真不行,唐詩三百首宋詞三百首可是他從小就背誦的,那些大儒拿什么打?
開了句玩笑,沈蘇蘇也笑了幾聲,倒是看起來不那么緊張了,看許廉的目光,自然也更親近一些,想來是生到二十三歲了,也沒見過類似許廉這般的人,超凡出眾卻又正直的很,之前那番話,可當真是把她這個冰凍了多年的心給打動的融化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