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應該的。”陳和良一般招呼人過去搬,一邊對符慕白道,“你看你,咱們兩家又不是外人。這花圈扎好了,你過來給我說一聲就行了,搬運的事情有我們呢!你偏偏還帶了兩個過來,這路上得多受罪啊!”
“這不也是我應該做的嘛!”符慕白笑道,“對了,我既然已經過來了,就先去拜拜陳大伯吧。我記得以前我還小的時候,陳大伯還給過我糖吃呢,對我們這些小孩兒都特別的好!”
其實符慕白雖然是在村兒里長大的,但她和陳家大伯,還真沒有過什么接觸。
這給糖吃的事兒,更是子虛烏有。
符慕白作為沒了爹娘的孤兒,上頭又有著那么兩個名聲不太吉利的爺爺奶奶,村兒里那些傳聞傳著傳著,就把符慕白給傳成了一個不祥之人。
不祥之人,那有誰愿意沾染上啊?
雖然村兒里人并沒有刻意避諱符慕白,但對她的態度吧,也實在是算不上有多好。
也就是不好不壞,不冷不熱吧!
反倒是那時候和符慕白年紀差不多大的小孩兒們,還不懂這些傳聞的厲害之處,對符慕白的態度和以往并無不同。
不過,現在陳大伯人已經沒了,符老爺子和孔老太太還住在村里,符慕白倒也不介意給陳大伯腦袋上多戴兩頂高帽子,以此拉近符、陳兩家的關系,讓兩位老人家以后在村兒里,能多得兩分照應,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果不其然,聽符慕白說起自家親爹的好話,陳和良的神情立馬就變得激動了起來。
“好好好。還是慕白你記性好,連那么小時候的事情都還記得。”陳和良和煦的道,“那走吧,我帶你進去拜拜我爸。我爸要是知道你來看他了,他心里肯定也會很高興的!”
符慕白就跟著陳和良往里走。
一邊走,她一邊熱絡的和院子里的村民們打著招呼,喊聲叔叔嬸嬸什么的,廢不了幾句口舌,卻瞬間就拉近了和大家的距離。
等符慕白進了靈堂,院子里的議論聲才慢慢的響了起來。
“那丫頭,就是符家那個大學生吧?好像是叫、叫什么來著?符慕白?”
“對對對,可不就是她嘛!”
“果然是女大十八變啊!她剛剛進來的時候,我差點兒都沒認出她來呢!”
“我一開始的時候也沒認出她來。后來不是看到她肩膀上扛的那兩個花圈了嘛,那一看就是符老爺子的手藝啊,我一下子就給想起來了!”
“符老爺子以前不是不讓他那寶貝孫女碰這些晦氣東西嗎?怎么這回,符老爺子倒是破例了?”
“嗨!孫女長大了嘛,人家又是個大學生,還能怕了這點兒晦氣啊?怕是早就給沖沒啦!”
“這倒也是。要我說,符家老兩口,就是太寵著他們這孫女了!虧得符慕白是沒長歪了,要不然的話,就老兩口這種寵法兒,怕是一不小心就能養出個不肖子孫出來!”
“是啊!早些年的時候,符家都快揭不開鍋了,老兩口還把孩子管得死緊,這不許碰那不許碰的……孩子長這么大沒給餓死,那都是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