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必如此。
她上前一步,將白狼毫符筆給收了起來。
殷德翔趕緊道:“符天師,不知道您那兒有沒有合適的裝符筆的工具呢?若是沒有的話,這只小木盒,是我們緣生閣當年專門為這只符筆所定制的。您要是看得上眼的話,也可以一并帶走……”
“不用了。”符慕白搖了搖頭,“對這只符筆,我另有安排。”
對擅于畫符的天師來說,符筆,其實就是他們的武器。
武器,當然是和主人越是默契,使用起來才越是順手。
這種默契,必須得靠長年累月的蘊養,才能夠培養得出來。
對符慕白來說,這只白狼毫符筆,更是帶著一股失而復得的珍貴。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和這只符筆蘊養出默契來了。
用木盒裝著符筆,看似是對符筆有著極好的保護,但實際上,這也阻隔了天師和符筆之間的感應。
哪怕不是完全阻隔,但總還是有那么一點兒影響的。
所以,符慕白并沒有打算要將這只符筆給好好供起來。
符慕白將符筆直接放進自己的背包里,乾坤鏡立馬會意,瞬間釋放出了一股光芒,將符筆全部籠罩了起來。
別看符慕白背包里放的東西有不少,看起來還挺雜亂的,實際上,在乾坤鏡的安排下,這些東西都各自好好的待在自己的空間里,互不干擾,符慕白取起來也非常的方便。
符慕白感應到白狼毫符筆正愜意的徜徉在一堆法器當中,連氣息都比剛剛在木盒中似乎要活躍了一些,她也會心的彎起了嘴角。
殷德翔心里雖然有些失望,但他也不是沒想過這樣的情況,便只是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
殷德翔是想和符慕白打好關系的,最好是讓緣生閣和符慕白之間的牽扯能夠再多一點兒,更多一點兒。
一個小木盒似乎是代表不了什么,但符慕白要是愿意收下緣生閣的東西的話,這本身其實就已經代表了某種信號了。
更何況,這個小木盒,也絕對不只是普通的小木盒那么簡單。
看這木質,再看這雕工,這分明就是只有著百年歷史的古董雕花紫檀木盒!
這木盒要是拿出去售賣的話,價格也絕對在六位數以上!
可即便是這樣,殷德翔也是說送就送。
其中的意味,大家顯然都是明白的。
偏偏符慕白還不要。
符慕白現在是缺錢,但她也不是什么值錢的都會收的。
將白狼毫符筆收了起來,符慕白也主動提起了此行的另一件事情:“我聽殷少東家說,那幾位昏迷的天師,就住在你們總店后面?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過去看看情況吧!”
別看殷德翔自打見到符慕白之后,壓根兒就沒提起過這件事情。
但實際上,這件事卻一直都是沉甸甸的壓在殷德翔心里的呢!
只是殷德翔以前從來也沒有和符慕白接觸過,哪怕他已經從邢掌柜和殷璟的口中,聽說了無數關于符慕白的介紹和評價,但這仍然不能讓他在面對符慕白的時候,放松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