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什么鳥兒嗅覺如此靈敏?我以為鳥類沒嗅覺的。”
“許是異種。”甘草道,又暗暗搖頭,姑娘已不是一般重的好奇心,竟然去花樓一條街。
去了,你看看大廳的歌舞也就罷了,竟然還看房間里發生的那些。
一個姑娘家,這也太那什么了。
看一間還不羞得趕緊離開,她還一間間看過去,讓他說啥呢!
想他甘草一個二十好幾的成年男人,還沒享過那樣的眼福呢。
“你說會不會得罪七皇子啊。”惜春皺著眉頭。
“七皇子知道你是誰?”甘草沒好氣。
“不知道。”
“那你怕什么?”
“我還看到一個癩頭和尚。黛玉說她小的時候就有個癩頭和尚上門,要化了她出家。”
“癩頭和尚?!”甘草驚訝,不由回想起馮紫英提到的那個怪人,把襄陽侯給騙了,變成畫像消失在玉佛寺的癩頭和尚。
“甘草大哥也聽說過這人?”
甘草點點頭,將聽來的事講了一遍,評價道:“有幾分本領。”
惜春連忙道:“許真是團伙。一個癩頭一個跛足,穿的邋邋遢遢,這樣的人哪怕容貌只有三分像,只要體型高矮衣飾差不多,也會被當成一個人。完全是利用稱呼上的盲點,故弄玄虛,搞得多神奇似的。”
“有這種可能。”
“化人出家還不知打的什么主意。有抓乞丐擄走孩童訓練暗衛的,他們的目的也未必比那強。揚州瘦馬聞名天下,早上那一車孩童個個精致漂亮,別說你沒有猜想!”惜春越說越氣,“殺千刀的垃圾。培養那么多瘦馬送入各家權貴大人們的后院,是想搜集情報捏人把柄吧?嘖嘖。”
“除了酒樓花樓,搞情報還真就得后宅。”惜春又道。
甘草瞪大眼睛,早已麻木的臉再次裂開。
原來對府上姑娘的認識,震驚程度只有不斷膨脹,而從沒有邊界。
一次次突破想象,甘草只覺得從前活的太天真,見識不夠,才會在惜春這一奇葩身上跌了大跟頭。
扯了扯嘴角,他起身告辭:“姑娘千萬別再偷溜出去了,這禍不能連著闖,您說呢?”
惜春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曉得曉得。放心,我還要照顧小公子呢。”一臉慈愛,姨母笑感人。
短短兩天,姑娘就破繭成蝶,啊,不對,是破繭成幺蛾子……
整個人大變樣,全身洋溢著肆無忌憚,還有兇殘。
想到被殺死的軍漢,四肢骨頭被打成渣的拐子,甘草心里發寒,這還是嬌滴滴的貴女嗎?
京城貴女要都是這德性,他敢保證花樓會全部關門。
“嘶~”
無比同情未來姑爺秦南。
出來后甘草給自家在江南的大爺送了封信,無比詳細的講了講這一天一夜發生的事,尤其再三強調惜春的“兇殘”。
數日后,收到回信,只有兩個字:“甚好。”
甘草:……
感情兇殘你家是一脈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