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嗎?”陳輿居然追問。
金北只好壓低聲音配合著,“側妃娘娘是徐家幾輩子修來的福果,得以侍奉殿下,當然是出眾的。”
“你覺得她像荷味嗎?”
“臣聽聞徐家大小姐與三小姐相似至極。不過,臣對柔西公主和側妃殿下,都并非熟悉……”
“到底像不像?”
“……”
“我覺得像。”
“是,殿下說的對。”
陳輿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戾聲戾氣地說,“你是不是輕視蓮意?我告訴你,我欺負她可以,我不在的時候,你們這些人可不許欺負她,懂嗎?我殺了她都行,我把她碎尸萬段再做包子吃了都可以,你們不能小看她,懂嗎?”
“是。您放心。”這是金北的回答。
蓮意的腮幫子正在被太子爺揉捏,這時候,不知道該恨他還是該感恩。
還是恨吧,一頭豬交給太子爺,也得好好養著,養肥了是為了殺來出氣的。
陳輿還在繼續,“她昨天是不是說,要和你們整個侍衛隊發生私情嗎?你別給我裝,你肯定聽見了——絕對不許,你也不許,其他人也不許,否則我先閹了你,再斷手斷腳,再燒死。侍衛隊里不是一個人,任何人對徐蓮意動一點兒心思,我才去連坐制,閹你們全體!”
“是。”
“難為金北了,還要答應這樣的幼稚要求。”蓮意在心里想。她并不知道,金北答應這一條的時候,心里虛的很,連他自己也不敢深究是為什么。他趕緊轉移思緒,利用這個機會向太子爺提了個意見:“徐家老爺、老夫人應該正想女兒呢,您看——“
陳輿沉默了一會兒,捏著蓮意的臉的手,甚至都松動了些。他坐在床沿,看著“熟睡”的女人。“這樣吧,”陳輿嘆口氣,“你代表我,去徐府看看,另外,也去另一個徐府,看看。”
另一個徐府,就是大伯母家,女兒私奔了,族里侄女被抓到宮里,想來,大伯父大伯母該哭得更不知道怎么樣。陳輿究竟還是深愛著荷味,連帶把她帶父母放在心上。
隨著金北再次答應了一聲:“是。”陳輿終于站起來,卻回頭俯身,狠狠地親了一口蓮意的腦門,又沿著她的臉龐下來,輕輕啄了一下她的嘴巴,然后,離開了房間。
蓮意這是第一次被男人親嘴巴,也是今天早上第三次被嚇到心突突地跳,連裝睡都忘了,猛然睜開了眼,正對上落在陳輿身后、還在若有所思看著她的、金北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