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輿這個反應看,葉氏好像也沒什么陰謀。因為不然的話,太子爺該特別敏感才對。
也是,人世間,哪怕是皇宮里,哪有那么多陰謀可圖呢?
她在跑神的同時,打了個哈欠,松了一口氣。
太子又在她耳邊啄了一下。她覺得甜甜的,低下頭偷笑。
“看你笑得美,再給你個機會求個事兒。”
蓮意迅速反應,拉著陳輿說道:“帶奴去拜見一下眾位長輩吧,奴還是覺得怪失禮的。”
“這個嘛。父皇母后,還真的很難見禮,先帶你去見衛太貴妃吧。”
“謝殿下。”蓮意又要福下去,卻被陳輿反向拉起來,托起她的小臉兒,讓她親了自己的側臉一下。
蓮意滿足了,松快下來了。真的。
不但衛太貴妃要見自己、自己無法出門這件事解決了,也許,很快,位份的事,也能定下來,至于與皇帝的杏花林之約,也許還有辦法……
至于徐荷味留下的秘密,以后還有時間。
再說,只要正式做了太子側妃,陳輿又對自己好,什么骸骨不骸骨、鑰匙不鑰匙的,又是什么琴啊銅鏡啊,有什么所謂?
既來之,則安之。
到時候,祖母、父母全放心了,再把讓自己許了諾的白曼珠接出來,近身伺候,再也不用被一堆男人環繞了,人生還有什么煩惱……
這時候,她的臉,因為被陳輿的有一次擁抱推向走廊后頭,正好看見了黑影里的金北。
為什么看到他,就覺得心里亂呢?
“快點兒,殿下,咱們回去吧,別呆在這里了,奴困了。”
這一男一女互相貼著身子,迅速走向了臥房,進去歇著了,陳輿的許久不見的笑聲,也低低回旋在這個小院子里。
一覺黑甜無夢。第二天天還沒亮,蓮意就覺得一陣窒息。
是陳輿要起來了,故意把她箍在懷里玩兒。
“嗯嗯嗯……”蓮意蹬腿兒抽胳膊,掙扎著。
余明、惠久、金北、衛齊,帶著黑眼圈子,腫著臉,杵在床邊。
余明和惠久更難受。身為太子心腹侍衛,他們本來是可以在門外等的,說實話,雖然總要被逼觀看陳輿與大徐妃的卿卿我我,不過,這每日清晨起床的“美景”,在徐荷味的年代,他們還真沒見過。
金北、衛齊倒是看了幾天了。
但今天剛在門外站正了,里頭就跑出來一個軍人,“爺說,昨兒和小徐妃一起安寢了,今兒又要一起起來,人手不夠,二位行長還是一起進去伺候吧。”
他們兩個人嘀嘀咕咕,就怕陳輿和蓮意是光著躺在床上的,那可怎么辦?進來后一看,總算放下一顆心。
“哦,是這種安寢啊。”
余明惠久心里,同時念佛。
只聽陳輿終于說了一句,“行,放了你,萬一憋死了怎么辦。”
果然,他就放開了蓮意,饒有興味看著蓮意在那兒喘氣。
蓮意把氣兒喘勻了,也漸漸反應過來,太子侍衛、妃侍衛們,好幾個人,人高馬大懟在床邊呢。
他們不是吃鍋子喝酒了嗎?他們不需要睡眠啊?怎么又來了?!能不能換上幾個不認識的!
既來之則安之,既來之則安之。
她再次眼觀鼻鼻觀心,端端正正說了一句,“奴給太子爺殿下請早安。”
“乖,你也安。是在這里喝粥,還是起來喝。”
“起來喝。”
“不嘛,我想在這里喝。”
陳輿真的是屬話本子的嗎?論著回目變臉,這又撒起嬌來。
蓮意想都沒想,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