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齊“噗嗤”一笑。
金北還是那么嚴肅,“行,辛苦了,回去吧,驚醒著點兒。”
那軍人答應了一聲“是”,走了回去。
金北繼續繞著東宮轉。衛齊繼續挑他不愛聽的說。
“話說莊王世子妃高氏,好看嗎?溫姑娘呢?那個伊璧娜朵,聽說是黃頭發,跟金子似的,好看嗎?”
金北終于開口了,“都沒有徐蓮意好看。”
“說實話了。”
“我只是擔心殿下而已。她太單純了,不適合呆在宮里。”
衛齊又做起了引導人參禪悟道的高僧,問了下去,“那她適合呆在哪兒?”
金北皺了皺眉頭,“呆哪兒都讓人不放心。據說她書讀的好,可你看明白沒有?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沒用。你看看她,是懂得察言觀色,還是巧言令色?”
“那怎么辦呢?”
“我保護她。”
“太子爺并非真的厭煩她,還是對她有意思的。在這個前提下,你保護她。但如果她惹出更大的麻煩來呢?你也說了,她太單純了,可是如今,她好像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別的不說,你能從皇上手里保護她嗎?”
是的。
事到如今,每次金北教蓮意討好太子也好,背著太子搞小動作也好,都在一個范圍內:無論如何都是為了她和太子保持和睦。
超出了這個范圍呢?
“我也保護她。”金北回答。
“哦,”行。衛齊一本正經了起來,“我知道你的意思就行。”
金北倒是微微吃了一驚,“你不說我?”
“這又什么好說的呢?不過嘛,略微有些好奇,打什么時候起,你起了心思呢?”
金北笑了笑,心里又疼又甜。
打第一眼起。
但他對衛齊說,“如果哪天,她能問我這個問題,我只講給她一個人聽。你嗎,滾開,沒資格知道。”
第二天一早,陳輿從承瑞殿回到小院兒門口,就看到了齊刷刷跪著一院子的人。
打頭兒的就是蓮意。
“奴給太子殿下請早安。”
陳輿沒理她,往屋內走。蓮意跪著爬了兩步,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兒,抬起頭來,甜甜一張笑臉看著他,“奴昨兒晚上一夜沒睡,專門想爺了。”
她這個樣子吧,看著確實讓人生氣,可是確實讓人心軟。
“你不是厭棄我嗎?”
“奴是一天比一天喜歡您,所以害羞,所以每次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總做讓您生氣的事兒。”
“那你現在隨我進去,其他這些人,我們一個不放進門,你做點兒讓我高興的事兒。”他彎下腰,摸了摸她的臉。“這次你如果還有借口,我絕不會再信你。”
蓮意被陳輿一把拉了起來。二人往正房內走去。
“殿下。”
說話的是金北。
“小徐妃娘娘恐怕力不能勝,昨夜,她一整夜都在書房熬著,因為太學生那些文章,被臣燒了。”
太子的腳步停下了。
“是嗎?”他沒回頭。
衛齊趕緊說,“是,這事兒,臣也有錯。那個,當時的情況是——”
“罷了,我沒空聽。知道后樓有個地下室是做什么的嗎?預備好涼水,繩子,鞭子。”
蓮意心里一緊,“殿下,大早上呢,您要對金侍衛動刑嗎?”
陳輿按著她的后腦勺親了一口,然后放開,“不,我教你個好玩的。我教你怎么對金侍衛動刑。”